兩人各執長鞭一端較上了勁。
“呀!”
女人原本以為殷琥抓住她的長鞭隻是偶然,想要用力把長鞭從殷琥的手中抽出來,可是不管她如何用力,長鞭在殷琥的手中連一絲一毫也沒有抽動出來,甚至女人已經紮起馬步,咬牙切齒地使出了渾身力氣,殷琥抓著長鞭的手臂紋絲不動。
一滴汗水從女人的額頭滑落下來。
女人天生神力,她很清楚自己手中的力量,府裏的練家子三個人也不是她的對手,可是在這個土裏土氣的男人麵前,女人在力量上居然占不到任何的便宜。
這是女人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難道這個男人手頭上的力量比自己還要大?
這……怎麼可能,什麼時候天賦異稟的神力之人如此不值錢了,隨便在大街上就能遇到一個!
女人不甘心,今天算是跟殷琥杠上了,隻是女人的力量確實比殷琥弱,而且女人的氣勁不如男人悠長,片刻之後女人的臉已經變得猙獰,一抹潮紅爬上臉頰,兩隻拽著長鞭的手也開始微微地顫抖,漸漸有了不支的跡象。
此時已是華燈初上之時,大街上人流人多,隻是大城裏的人似乎見過太多這樣的場麵,開始的時候見到女人華麗的腿法,圍在後衛轟然叫好,可是此時變成了乏味的角力比拚,馬上就失去了再看下去的興趣。
該逛街的繼續逛街,該做買賣的又賣力地吆喝起來。
走到殷琥和女人麵前,也隻是略微頓足,然後若無其事地繞著兩人的位子走開,甚至有調皮的小孩跑到一臉憋氣的女人麵前做著鬼臉,讓人忍俊不禁。
果然是見多則不怪,如果是在富陽,隻怕早就圍攏一堆人了,不愧是生活在皇城下的人,什麼稀罕的事情都見過。
殷琥沒時間跟這個瘋女人鬧下去,如果不能在宣北坊歇市以前找到四川會館,今天晚上隻怕就要露宿街頭了,不過也成心想要給她一點教訓。
殷琥扭動手腕,突然用力拉扯長鞭。
以殷琥手中重逾千斤的力量,那正卯足了勁跟殷琥較力的女人突然感覺長鞭上傳來一股恐怖的力量,來不及鬆手,整個人來同長鞭一起飛了起來,在半空中張牙舞爪地向殷琥撲了過來。
“哎呀!”
女人在鬧市的上空劃過一道高高的弧線,大叫著向殷琥的位置砸了下來。
原本以女人的身手,在如此長的滯空時間裏完全可以調整下落的身形,可是剛才與殷琥的角力中吃了虧,殷琥扯動長鞭傳遞到她身上的力道又太大,半空中根本沒有辦法卸力,這個時候隻能劃拉著手臂,在半空中大叫著向殷琥撞過來。
那狼狽的模樣跟剛才從酒樓中飛出來的男人有得一比。
殷琥不願那男人撞到自己的身上,自然也不會用身體去接這個肇事的瘋女人,就在女人張大了手臂出現在殷琥麵前的時候,殷琥拎著行李若無其事地往身邊邁出去一步。
女人雖然在半空中,雖然嘴裏咿咿呀呀地亂叫,雖然……可是飛過來時眼中燃燒著濃濃的恨意,打定了主意就算是兩敗俱傷,今天也要把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打傷在手下,可誰知道眼看著就要撞上了,眼前的男人不見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賣陶瓷的貨攤,還有攤位後麵一臉驚恐的小販。
“劈裏!啪啦!”
陶瓷碎了一地,女人這下算是撞了個滿懷,把貨攤上的瓷器一次全都砸了個稀巴爛,小販傻了,過往的行人呆了,瘋女人倒在地上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