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安死了?”
陸苓這些天確實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找殷琥來比武,此時突然聽說郭家的二子被人殺死,吃驚地問道:
“殷琥,郭安到底怎麼死的?”
“摔死的!”
殷琥雖然是錦衣衛平燕千戶所的試百戶,可是因為沒有根基人脈,在錦衣衛中也不過是個邊緣人物,整日隻是在西江米巷的衙門裏坐堂,處理公文。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殷琥並不知情,麵對陸苓詢問也知道是把道聽途說的消息隨口地回答出來,如今凶手已經被抓住,隻等三司衙門會審就可定罪。
原本一件爭風吃醋的簡單案子,聽說涉案的是一名官員才被關入北鎮撫司詔獄中,錦衣衛平燕千戶所並沒有參與案件的調查,因為死者是禁軍統領郭勳的兒子,這才驚動了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案件由刑部六扇門負責,三司衙門聯合審理。
沒想到費宏找到殷琥和陸苓是為了這件事情,隻是不知道費宏關心的是郭家老二,還是那個失手殺人的凶手。
殷琥不再搭理身邊刨根問底的陸苓,向費宏抱拳道:
“費閣老,您有什麼吩咐還請直說,如果殷琥能夠辦到,自會全力以赴。”
“好,那老夫就直說了。”
費宏見殷琥已經把事情挑明,也就不再顧左右而言他,說道:
“郭安昨夜死了,隻是死得蹊蹺!老夫托人詢問了目睹事情過程的人,都說郭安與人發生爭執並不激烈,隻是在相互的推搡中失足從五六尺的台階上倒了下去,當時腦袋也沒有磕碰到桌椅,尋常的人最多也就摔斷手腳,那郭安是個二十幾歲的精壯之人,萬萬沒有想到倒在地上不過幾個呼吸就死了的道理!老夫想請教兩位,你們與郭安接觸頗多,可曾發現他的身上有暗疾?”
“費閣老,這種事情您應該詢問刑部的仵作吧。在下與郭家的人沒有任何交集,更不認識那死了的郭安,您問這樣的問題,在下實在無法回答。”
“你怎麼不認識!我看你就是郭家的狗腿子,這個時候裝作無愧,當真好不要臉!”
殷琥的話剛出口,陸苓立馬跳了起來,指著殷琥的鼻尖說道:
“如果哪天你不救了郭安,本姑娘早就把那禍害打個半死,哪裏還會有現在的事情!你根本就是跟郭安是一夥的。”
“你說的是他啊!”
殷琥恍然大悟,聽到陸苓信口開河地胡咧咧才知道這個費宏口中的“郭安”,陸苓口中的“郭家老二”原來就是自己第一天到北京城,在宣北坊西斜街上從陸苓腳底下救出來的那個倒黴鬼啊!
說起來這個短命鬼還欠了殷琥一句“感謝救命之恩”呢,如果不是殷琥出手,用不著從台階上摔死,一個多月前就會被陸苓打得半死,隻是……如果當時殷琥不出手相救,這個時候郭安應該還躺在床上養傷吧,哪裏會有精力去跟人爭風吃醋,不跟人爭風吃醋,也就不會被人推下台階摔死。
如此說來殷琥哪裏是救了那郭安,根本就是間接地弄死了他啊!
陸苓雖然平時瘋瘋癲癲,不過性子裏還是有習武之人的俠義之風,也算是敢作敢當,說道:
“費伯伯,我知道您是什麼意思。您叫我過來可是想問有沒有對郭老二下黑手?”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