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死因可疑生疑雲(1 / 2)

殷琥看中的四方院在正西坊的南角兒上,算是坊裏比較偏僻的地段,再加上房屋老舊,那國子監的老司業雖然開出了五兩銀子一年的價格,可是在北京城裏也算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殷琥還是覺得貴了,五兩銀子已經足夠在富陽縣城買下一棟路段不算好的宅子。

自然不能拿富陽的物價跟京城相比。

殷琥已經在錦衣衛平燕千戶所當差,於公於私都不能再賴在四川會館裏不走,因此早就計劃著在北京城裏尋套宅子搬出來,找了許多,也隻有老司業在正西坊的這套宅子比較合適,不大也不小,隻是老司業一次就要足一年的租子,讓殷琥為難。

殷琥的這個錦衣衛試百戶來的偶然,其中也有些運氣,連洛天雄都沒有想到殷琥當真就憑著一個功績一飛衝天了。

隻是錦衣衛在大明的朝廷裏是個相對封閉的機構,錦衣衛內部的升遷除了皇帝,很少被朝堂的人脈關係左右,就算是內閣首輔,也不會輕易插手錦衣衛內部的事務,天子親軍的名頭告訴所有人,它是一把隻能握在皇帝手裏的刀。

即便當年劉瑾利用東廠鏟除異己,權勢滔天,對錦衣衛也隻能打壓,不敢插手掌控。

殷琥雖然穿上了錦衣衛的衣衫,可是在錦衣衛中他依然是沒有根基,沒有人脈,沒有錦衣衛傳襲的“外人”,在西江米巷的錦衣衛衙門裏,很少有人主動搭理殷琥,就算是一起坐堂審理公文的八九個平燕千衛所的同僚,對殷琥也是不理不睬。

殷琥能不能在京城待得長久還未可知,因此自然不能忙著把家人都接到京城裏來。

好在有了陸苓這個冤大頭,一次就跟那老司業簽了一年的文書,原本殷琥還想要多簽一年,可惜陸苓沒有上當。

……

“梆梆!”

更夫從巷弄口匆匆地走過。

已經過了二更,京城有些地方依然燈火輝煌,可是正西坊裏的很多宅子都熄了燈火,南角兒的巷弄裏,一點昏暗的燭火透過紙糊的窗欞,在漆黑的夜色中微微跳動。

老司業收到銀子就搬了出去。

此時正北的主屋裏打扮豔麗的鳳鳴閣姑娘香蘭被五花大綁地丟在躺椅上,嘴裏塞著不知道從哪裏扯來的破布,陸苓和陸炳圍坐在桌上的蠟燭邊,手中抄起武器,小心地留意屋外的動靜。

陸炳咽著唾沫把視線從香蘭豐盈的身子上挪開。

半大的小子已經知道男女之事了,對於十來歲的孩子來說,成熟豐滿的身體比好看的臉蛋更有吸引力。

“咳咳!”

陸苓的輕聲咳嗽嚇得做賊心虛的陸炳不敢再去看身後昏迷不醒的女人,抓起桌上的茶壺猛灌了幾口涼水,把心頭挑撥起來的邪火壓下去,對陸苓說道:

“姐,看來你果真誤會殷大哥了。”

“什麼殷大哥!”

陸苓終於找到機會教訓自己這個吃裏扒外的弟弟,伸手捏著陸炳的耳朵,嗬斥道:

“你跟他很熟嗎?阿蠻,姐警告你,從今往後離這個人遠點。這個人不是好人,姐早晚會抓住他的狐狸尾巴。”

陸炳不敢當麵頂撞陸苓,小聲地嘀咕道:

“也不知道是誰這些天三天兩頭地來找殷大哥,還以為我不知道!”

“你說什麼?”

“哎呀!沒、沒什麼!姐,鬆手啊,耳朵聾了!”

陸炳嘟嘟囔囔的聲音被陸苓聽到,手上稍微家了一點力量就疼得陸炳大聲地喊叫起來,急忙改口道:

“姐,我是說今天你花的這些銀子沒有白白浪費。”

“哼!”

陸苓和陸炳之間還是打鬧居多,陸苓也舍不得真就傷了自己的弟弟,見陸炳服了軟,也就順勢鬆開了手,看著屋裏昏迷的女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