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勳在京師號稱“勇猛”,不長時間威定候府就會娶進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妾,如今沒人能算清楚侯府的後庭院裏養了多少郭勳的妾室。
老子威風,兒子孬種,這一巴掌打得郭勳火辣辣地疼。
殷琥站在大理寺公堂上不到一刻的時間,就把張璁和郭勳都得罪了,這份惹事的本事看來並沒有因為到了京師而有所收斂。
說起來殷琥剛到京師不久,就算聽說過張璁與郭勳的名號,對這兩個人也不熟悉,同樣他跟費宏也沒有什麼交情,隻不過看到如今在富陽為官的費廉對殷家的頗多照顧上,答應了費宏的請求,幫著調查徐階失手致郭安死亡一案。
郭安的死卻有疑點,要想查清楚注定要與心懷不軌的張璁發生衝突。
到了大理寺公堂見到段朝暉又要張嘴胡說,自然不會再客氣,這樣的人給一次機會不知悔改,給兩次機會還是死性不改,第三次是說什麼也不會在放過他了,當麵毫不客氣地揭穿他的醜惡嘴臉,也因此破壞了張璁的計劃,得罪了這位朱厚熜身邊的大紅人。
而要想查清楚郭安死亡的真正原因,就必須揭示出郭安在死亡之前的種種異常,隻是郭安在那方麵確實表現不好,郭安死了自然不會臉紅,可是把他老爹郭勳氣得怒不可遏。
主審官見公堂上燃起火藥味,出言說道:
“侯爺,還請息怒!殷百戶,本官以為你得給在場的諸位解釋一番,將這兩個女子帶上公堂到底有何用意,莫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否者本官隻能將這兩名女子以有辱公堂之罪收押。”
鳳鳴閣的娼妓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郭安房事不行的話來,氣得郭勳想要拔劍殺人,同樣等著殷琥的解釋:
“姓殷的,今日的事情本候記下了!”
“諸位稍安勿躁,等殷某把話問完以後再質問也不遲。”
殷琥在郭勳的怒視下神態自若,又問了鳳鳴閣的香蘭幾句,然後轉而向那俏寡婦問道:
“郭安最後一次到你家是什麼時候?都幹了什麼?”
“三、三天前的下午……”
身邊香蘭的話引得在場的官員勃然大怒,俏寡婦同樣不敢胡言亂語,可是又害怕把她抓來的錦衣衛,殷琥問起什麼隻能老老實實地回答:
“郭、郭公子過來找到奴家,要、要跟奴家親熱,奴家心中害怕,不得已隻能從了他。”
兩個女人到堂後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因此衙門口圍觀的百姓聽不清楚如今公堂上是個什麼情況,不過公堂上的人卻都聽得明白。
這位郭公子的風流勁頭絲毫不輸於他的父親郭勳啊,隻是可惜了,身體太弱了一點,難怪如此早就一命嗚呼了!
隻是礙於郭勳一臉陰森地坐在台上,都強忍著沒有笑出聲來。
“諸位!”
殷琥問清楚香蘭和俏寡婦,然後對堂上的官員說道:
“三天前的下午郭安去到寡婦家中,行了房事,可是短短一天以後到了鳳鳴閣卻不管如何挑逗,身體都沒有絲毫反應,難道這不奇怪嗎?”
“噢!”
有的官員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郭安床榻八卦的事情上去了,有的想到郭安如此夜夜征伐隻怕身體早就空了,被撞一下就死隻怕也不是不可能,隻是卻沒有把兩個女人所說的事情聯係起來,此時聽到殷琥說起,才察覺出異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