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
會者不難,難者不會!
在外行眼中不可思議的事情,在內行看來實在稀疏平常,殷琥因為神奇的腦子,他自己就是一個精通各種手法殺人的行家,腦中已經冒出了好幾個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方法,對莊之禎和刑部郎中說道:
“甚至不需要使用任何藥物就快要做到,比如‘疼痛轉移’!
針紮入身體以後確實會有一段時間會很疼痛,但是這一段時間郭安完全可以在沒有意識的昏迷中度過,等到他醒來的時候腰間的疼痛已經大大地緩解。
醒來後穿衣時再故意勒進腰帶,不但能將鋼針固定在腰間,而且用力地勒腰一定會讓郭安感覺到更加不適,就算腰間出現疼痛的感覺,郭安也會以為是腰帶勒得太緊的原因,而不會在意。”
殷琥的講解並沒有說服莊之禎和刑部侍郎,見兩人還要繼續糾結在這個問題上,搶先說道:
“凶手到底用了哪種方法,待落網以後自然會水落石出。要想做到殷某所說的這些事情,這個凶手一定是與郭安非常熟悉的人,而且郭安對此人沒有絲毫的戒心。經過殷某的調查郭安死亡以前見到的最後一個外人就是如今還被看押在大理寺的小寡婦,他在小寡婦家風流以後就回到了威定候府沒有再外出。”
殷琥所說的這點六扇門也調查清楚,頭天晚上郭安就吩咐下人,他要為第二天晚上鳳鳴閣即將舉辦的花魁大賽養精蓄銳,早上的時候誰也不許叫他,當天郭安一直睡到中午的時候才起來。
在前往鳳鳴閣以前的一段時間裏,郭安都待在威定候府中沒有外出,因此下手的人隻可能在侯府中動手!
當殷琥說出這樣的推斷後,郭勳不等六扇門的人開始行動,就自己帶著人在威定候府中排查所有的人。
最先倒黴的就是郭安房中伺候起居的兩個小丫頭,隻是這兩個小丫頭不過隻有十四五歲,連見到殺雞都會被嚇得閉上眼睛,沒有本事犯下這等高超的殺人罪行。
從她們的口中問出了郭安起床以後的行蹤,在一定的範圍內想要查出郭安的一個下午的行蹤並不是難事,經過層層地排查,最後得知郭安在離開侯府以前,進的就是這位三夫人所居住的小樓。
郭勳進入小樓以後一個多時辰才出來,這一個多時辰裏沒有人知道他裏麵做了什麼,以前郭安也總是會往三夫人的小樓跑,見到的人也沒有在意,郭安從三夫人的小樓出來後不久,就離開了威定侯府,徑直前往鳳鳴閣。
這位被郭勳娶回家中已經十幾年的三夫人有重大嫌疑!
郭勳帶著人衝到三夫人所居住的小樓,拎著刀站在門口怒吼道:
“衝進去!把那兩個賤人給本候抓出來!”
“咯吱!”
不等六扇門和侯府護衛衝進小樓,緊閉的房門緩緩打開,跌跌撞撞走出房門的是小樓中的丫鬟,臉色慘白地對著下樓外的眾人大聲哭喊道:
“不、不好了!夫人和小姐懸梁自盡啦!”
“遭了!”
莊之禎帶著人緊跟著郭勳的腳步衝進小樓中,這個案子雖然被殷琥分析得頭頭是道,可是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這個三夫人就是真正的凶手,也許三夫人隻是凶手的同夥,而真正下針謀害的卻另有其人,如果嫌疑最大的三夫人自盡身亡,那這個案子就真成懸案了!
殷琥並不著急,郭勳才是最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他已經在第一時間衝了進去,肯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疑犯自殺,要死也得把事情問清楚以後再死。
如果這樣還救不下來屋裏的兩個女人,說明人早就已經死透了,進去看到的也隻能是兩具屍體。
小樓裏的房間布置得很素淨,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淡淡的藥香味,殷琥走進一間寬大的主人房間裏,看到兩個女人跌坐在地上,被團團圍住,麵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