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安確實死有餘辜!
這些年羅英的女兒慢慢長大了,有了幾分姿色,色膽包天的郭安居然把心思動到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身上。
羅英是郭勳的小妾,小妾在威定候府的地位本來就不高,妾生的孩子如果是男孩也就罷了,稍微長大一點就被郭勳送到軍中;如果是個女孩,地位也隻比侯府中的丫鬟高一絲絲而已。
在侯府,隻有原配夫人所生的孩子才是能夠被寫上族譜,是威定候郭英的直係後代。
郭安已經做下了禽獸不如的事情,行事更是如所顧慮。
在他的腦子裏隻有兩種人,一種是男人,一種就是女人,隻要他想得到的女人,千方百計都會得到;如果自己得不到,別人也休想染指,他會想方設法毀了這個女人!
郭安對羅英母女步步緊逼,數月前甚至以兩母女的性命為要挾,從那時開始羅英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就計劃著想要先殺了郭安。
羅英出身在醫家,雖然沒有得到家中的真傳,不過尋常的針灸手法也是從小練習,對人體全身的穴位爛熟於胸,耳濡目染也聽說過許多在針灸治療過程中發生的意外,她知道自己手中小小的一根針,也是能夠取人性命的利器。
隻是如果郭安在針灸的時候死在自己的房中,羅英和她的女兒也同樣難逃一死,經過周密的準備和計劃,終於想出了這鋼針入體,殺人於無形的方法。
兩天前郭安為了晚上的鳳鳴閣花魁大賽,又來到羅英所居住的小樓,其間郭安有多次在言語和動作上欺負她的女兒,更讓她下定決心除掉這個禍害,因此趁著郭安不備,在他喝的茶水裏麵參入了少量的蒙汗藥,讓郭安先陷入短暫的昏迷之中。
羅英將早已準備好的鋼針刺入郭安的身體中,再給他穿上衣服,並勒緊腰帶讓鋼針不會在身體中亂動,一旦解開腰帶,緊繃的身體沒有束縛,體內的鋼針就有可能在一瞬間折斷,劃破腎髒一命嗚呼,就算在解開腰帶的瞬間鋼針沒有要了郭安的命,劇烈的運動也會讓體內的鋼針劃傷內髒。
當真是殺人不見血!
羅英的計劃很成功,郭安不但帶著體內的鋼針走出了侯府,還在鳳鳴閣中折騰了許久,隻是讓羅英沒有想到,刺入腰間的鋼針讓當晚的郭安不能行房,他在香蘭的房間裏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桌上酒菜絲毫未動,連衣服都沒有脫。
郭安沒有死在姑娘的房中,經過這麼就的折騰,他的身體已經出現異常了,花魁大賽的時候與徐階的爭執,被輕輕一碰就從台階上摔了下去,結果身體在翻滾的過程中折斷了體內的鋼針,劃破內髒造成內體大量失血。
人死了,倒黴的徐階卻成了替罪羊。
羅英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被殷琥從郭安不能行房這個異常中發現了疑點,然後順藤摸瓜地查出了郭安的死因,當郭勳帶著錦衣衛和三司衙門的官員進入偏院靈堂,羅英隱隱感覺到自己的罪行可能已經敗露,隻是心中依然存著僥幸,直到郭勳帶著人圍住了她的小樓,才知道一切都完了。
這個時候就算是想要自殺也晚了。
……
羅英在大理寺公堂上說著自己如何計劃,如何準備細長而容易折斷的鋼針,又如何施針,如何給郭安穿戴衣衫腰帶,最後如何在家中等著郭安的死訊傳回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