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緣城的主帥營地裏,波利斯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將最近發生的事情清清楚楚地敘述一遍,一個通體白淨、紅光滿麵的老者地坐在主位之上,將身側的案台拍得粉碎,喝道:“不可能!”一股莫名的威壓漫在房間裏,嚇得波利斯豆大的汗珠往下掉。
波利斯嚇得渾身一顫,失聲喊道:“尊上,這是弟子親眼所見,絕無半分虛假啊!”
也不知堂上坐上的是何人,竟然讓堂堂的人類聯盟主帥嚇成這個樣子,看波利斯這般模樣,想必這個人也不簡單。
“嗯……”老者拖著長長的鼻音,彷要把用這一個聲音將波利斯的心都帶出來一般,直到波利斯差點昏厥,他才停了下來,說道:“你知道現在那幾個人在哪裏嗎?”
波利斯不敢有半分猶豫,趕緊答道:“尊上,弟子也不知他們是不是一夥的,那些人手法高明,弟子不敢貿然試探!”
老者長袍一揮,一道氣流將波利斯掀翻在地,怒道:“沒用的廢物,枉費本座提拔你。”
波利斯不敢有半分抵擋的動作,等氣流停下來,他趕緊爬到老者的身前,恭敬地說:“尊上教訓得是,他們還沒有離開營地,要不弟子這就帶尊上過去瞧瞧。”他隻知道這個老家夥的身分尊貴,壓根就不認識,這提拔真不知道如何說起,但是善於溜須拍馬的波利斯也不反駁,隻是順著這個老家夥,他也想知道季空到底是什麼來頭,但是苦於實力不足,不敢輕易涉險,現在有高人在,他的底氣自然足了許多。
老者見波利斯將季空說得如此神奇,也想見識見識,便將能量都收斂起來,化成一個普通的老者跟在波利斯的身側,來到裝甲軍團的營地外。
原來這個老者乃是白日族的長老之一,而波利斯正是白日族的一員,波利斯見季空竟然和黑夜族的人走在一起,所以便請示了長老團,於是就來了這麼一位長老。
波利斯遠遠地就看到了守在門口的湖濱恩等人,驚得他激動地用手指指著營地大門,喊道:“他們,就是他們!”
老者重重地低哼了一聲,波利斯耳邊猶如重鼓敲響一般,呆滯了好一會兒才醒過來,還好因為湖濱恩的原因,裝甲軍團營地外麵極少有人,波利斯也並沒有帶手下過來,否則人類聯盟主帥被嚇傻的消息要是傳出去,他波利斯也就沒臉見人了。
“有什麼大呼小叫的,難道本座沒看到嗎!”連波利斯都知道,難道他一個白日族的長老還不知道?
聞得老者的發怒了,波利斯立刻變得極其恭敬,淫笑地拍著馬屁:“尊上英明,弟子莽撞了!”
老者沒有理會波利斯,而是死死地盯著湖濱恩等人,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過了好久才開口問道:“你說他們站在那裏幹什麼?”黑夜族在白天的時候一般都躲在暗處,怎麼可能會堂而皇之的站在這大門口上呢?
波利斯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看著看著,他有些奇怪地說:“尊上,你看他們和邊上的那幾個小娃兒,好像站的樣子都一樣。”
老者搖頭晃腦的,彷掌握了一切,“不錯,那幾個娃兒的資質也不錯,難道他們收了那幾個娃兒,現在正在教修練?”
波利斯連連擺手,說道:“不,不,不,那幾個娃兒不是在修練,他們是這個營地的大門守衛,簡單的說就是看大門的。”
見波利斯反駁他,老者一巴掌把波利斯的腦袋給拍到胸口,罵道:“放屁!你什麼豬腦子!”站在門口的黑衣人隨便一個都不比波利斯差勁,他們要是看大門的,波利斯估計也就是個掃茅廁的貨色。
波利斯委屈地摸著被拍的腦袋,道:“可是那幾個娃兒真的是這個大營看門的。”
“還說!”老者又一巴掌拍下去,拍得波利斯的脖子都喀嚓、喀嚓響了,波利斯扭了扭脖子,不敢再嗦,老實地站在一邊候著。
老者左觀右看了一會兒,似有所悟地說:“不錯,確實像在看大門。”
波利斯趕緊上前討好地說:“尊上,弟子沒有說錯吧!”
老者又一巴掌拍過去,罵道:“廢話,本座知道了還要你嗦。”
波利斯可不想老是冤枉地挨打,便苦著臉說:“尊上,我說錯了您打我,我說對了您怎麼還打啊!”
老者理所當然地說:“本座喜歡打你,怎麼樣?不服?”
波利斯啞然,這下隻能有苦自吃了,請來了一個長老,竟然是來玩自己腦袋的。
老者還是不太相信黑夜族的人是在守門,能進黑夜族的哪個不是人類精英中的精英,隨便站在哪裏都是了不得的人物,怎麼可能會淪落到看大門呢!便問道:“他們為什麼會守大門呢?”
波利斯連續挨了幾次打,低著個腦袋不吭聲,他可不敢再隨便答話了。
“啪!”的一聲,老者又一巴掌拍下去,罵道:“沒帶耳朵,本座問你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