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那位捉雙的年青人造訪了林有發,說是熊老板想同他談談聯營的事。林有發告訴他:“聯營?我已同《海托公司》談好,建設時還可直接用《地條鋼廠》生產的線材,你回去告訴你們老板請他另選高就吧。”
林有發說者無心,但聽者有意。那位年青人回來將林有發的意思如實轉告了熊琮。
敏感的熊琮聽到年青人的彙報,十分惱火。海托不是與我聯營嗎,幹嘛還要引進林有發,這豈不是古強沒事找事。心想競買場的事他同林有發還沒完,海托不知好歹插進來也想同我玩玩。那好啊,我熊某人隻好接招,先掃清這個障礙我看你林有發還有什麼轍。
心是這麼想,可掃除障礙還得事出有因。雖然他在這方麵是個老手,但這次使他犯難起來,他坐在那裏左思右想仍無出處。情急之下他問那位捉雙青年:…。想從他哪找到製服《海托公司》老板古強的突破口。
那青年問:“是掃地出門,還是釣魚上鉤?”
熊琮問:“此話怎講?”
那青年道:“要麼把他辦了;要麼用美色引誘。”
“不行不行不行!出了人命你我都不好交待。如果再用對付施主任的辦法對古強不起作用,一個企業老板並不怕把醜事張揚出去。不行不行!你還得好好想想。”
那青年模了模頭,好像再無良策。
隔了一會還是熊琮有了靈感:“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到《地條鋼廠》走一趟,貼出《海報》。上寫:‘地條鋼線材不合格,停止銷售’。以此迫使《地條鋼廠》關門,然後再把它吃掉。我看林有發還有什麼咒念。”
“這個辦法行嗎?熊總!這不太損呐。”
“你懂什麼,商界的事就像你迫使施主任就範那樣,無毒不丈夫,不然你從哪整錢去。”
“聽熊總這麼說,我這就去辦好了。”
那青年按照熊琮的思路印了一些《海報》,大白天來到《地條鋼廠》,正準備張貼時。不遠處有人喊道:“喂!你在貼什麼?”
聽到喊聲,那青年手腳慌張起來,忙把欲張貼的《海報》卷作一筒,也不答話從容準備離開。可喊叫那人已走到跟前:“噫!這不是小馮嗎,你在這準備貼什麼?”
“是李中平大哥呀!我還能貼什麼。《地條鋼廠》不是施主任的幫扶企業嗎,幫忙貼個《海報》告示一下大家知道,這不。”那青年忙從袋裏抽出一張給李中平看。
“貼這幹什麼,多此一舉。幫扶企業嗎,既要幫也要扶,隻要幫扶了大家自然知道。回去告訴施主任隻來虛的有什麼用。”
“我是受人之托,不來不行呐。不過我倒要問李大哥,你又未在《地條鋼廠》任職,管哪些閑事幹什麼?”
“這叫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空話少說,回去吧。”
被李中平一攪和,事未辦成。熊琮雖然生氣,但畢競己經過去。一招不成他又想了第二招,幹脆來個硬吃,說不定比《海報》來得更直接、更快,隻是影響所及難以予料。但為了與林有發較勁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了。於是他拿起電話:“是老古古老板嗎?哦!我老熊啊。你倒搞得紅火呀,全把老兄給忘了。…沒有!剛建《地條鋼廠》時我們怎麼說的,隻圖自已賺錢,實實在在把我給甩了。…沒有!對不起啊,我現在正缺錢用,我退出得了。…等著分紅,我看等不到了。…退股沒錢?沒錢有沒錢的說法,廠子不本身就是錢嘛。…你怎麼這樣說話,還錢天經地義。你考慮吧!給你三天時間。…不行不行!我也是打給別人變現解決資金問題,這事耽誤不得。我告訴你啊,到時退股的錢不給,我可派人來了。”…
突如其來的拆股,古強倍感壓力,後悔當初不該與熊琮聯營,更不能承諾拆(退)股自由。現在好了,經營這些日子連打水漂的錢都沒賺回來,哪來錢湊足拆股資金呢?如果三天內不能滿足熊琮的要求,他知道廠子要正常經營下去很難。在這種情況下他能求助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