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命劫(五)(1 / 2)

總聽人說女人心海底針,可是我倒覺得男人的心才是真的讓人捉摸不透的。他們可以嘴上愛著一個懷裏躺著另一個;也可以心裏想著一個而和另一個根本就不喜歡的結婚。都說女人是感性的,而男人是理性的,難道這就是男人的理性嗎?理性的將身體、感情分開來談,在他們的心裏到底什麼是最重要的?

“愛?”樂彬聽了我的問話,眼神有些迷茫,微側著頭說:“我想我這一生再也不會像愛若裳那樣愛另外一個女人了......”

“那你為什麼要和現在的妻子結婚?你認為這樣對她來說公平嗎?”我緊追不舍的問道。

樂彬的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有些事情並不是一句話兩句了就能說的清楚的,而且如果感情能用簡單的愛與不愛去衡量就好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出乎了我的意料,也實屬無奈。”

我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一些關鍵問題,於是又問道:“讓我猜猜,你現在的妻子是不是就是那個鄭小雨?”

樂彬有些驚訝的看著我:“你怎麼知道?”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雖然樂彬由始至終都愛著祁若裳,但是祁若裳死了,某些人的機會就來了,或者說這才是她當初接近祁若裳的目的所在吧?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成紗,這話還是有道理的,年輕貌美的大姑娘哭著喊著往你身上倒貼,血氣方剛的年紀又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有幾個男人能把持的住呢?

樂彬見我沒有回答也沒有多問,站起身誠懇的對我說:“韓涼,我先回去了,如果可以幫我聯係一下冷絕吧,我想知道若裳她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不然為什麼我會總是聽到她說的那句話呢?”

麵對樂彬無比真誠的眼睛,我點點頭:“好吧,可是我也不能保證就能聯係到他。”

樂彬十分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後離去。

我無聊的坐在收銀台前,看著窗外漆黑的一片,想起剛才樂彬的事,竟然也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冷絕到底去了哪裏呢?為什麼連我的電話也不接呢?如果說我和他吵架了他這樣也算說的過去,可是並沒有啊?那麼他這樣消失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呢?

“唉,我是不是天下最倒黴的老板?雇的員工天天上班開小差。”

聽到歐陽炫的聲音我並沒有多吃驚,這個人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果然我抬頭就看見了歐陽炫那張俊臉,我翻了個白眼對他說:“歐陽老板,雖然現在是工作時間,可是並沒有顧客啊,你總不能禁錮我的身體還禁錮我的思想吧?”

“身體?”歐陽炫一臉痞相的站在收銀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眼神甚至不懷好意的在我胸前瞟了兩眼。

我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曖昧,十分懊惱的將身體向後靠了靠喊道:“看什麼看?”

歐陽炫得了便宜般的說:“看你有沒有讓我禁錮身體的本錢啊。”

我心中暗罵“不要臉”,臉上卻帶著笑容說:“歐陽老板首先要弄清楚,我呢是你的員工,是標準的良家婦女,所以您如果想要找樂子呢請出門上車,本市各大酒吧裏的單身女郎在靜候您的大駕光臨。”

“是嗎?”歐陽炫用鼻子使勁嗅了嗅說:“為什麼我在這屋子裏聞到了一股醋味呢?”

呸!還真以為自己是情聖嗎?

“呼---”

超市的大門被一陣狂風吹開,刺骨的冷風將我想說的話塞回了肚子裏。我被嚇了一跳,忙站起身打算去關門,卻見歐陽炫沒看見似得繼續如櫥窗裏的模特似的站在收銀台前。這家夥還真是油瓶子倒了都不扶啊?我真有些懷疑這超市到底是不是他的?

當然心裏雖然這樣抱怨,腳下卻還是不敢怠慢的向超市大門跑去,心中更是奇怪這大半夜的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風呢?沒聽天氣預報說今晚要變天啊?

走到超市大門口剛要關門,一個身影出現在了我麵前。

“啊——”我驚叫出聲。

“韓涼,是我。”

聽到說話聲音我的心放下了許多,要知道我的耳朵很好使,隻要聽到過的聲音基本上能達到過耳不忘,更何況這個聲音的主人剛給我講了半天故事呢。

樂彬站在超市門口,彬彬有禮的說:“不好意思嚇到你了,這麼晚還來打擾你實在是事出有因。”

我摸著自己因為驚嚇而狂跳不止的小心髒想:看來老天爺他老人家又閑著無聊打算禍禍人了,一定是看到剛才歐陽炫沒有嚇到我,所以才又派出樂彬這個第二突擊隊的,早知道我就應該假裝一下被嚇到了,那樣就不會讓我的心髒在這裏超負荷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