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言一把搶過了於墨塵手裏的折扇,還吐槽道:“扇什麼扇!大冬天的不嫌冷啊?”嘴上說著,手也沒閑,鍾離言無視著於墨塵生氣的表情自顧自的扇著風。
於墨塵氣呼呼的說道:“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哼~”
鍾離言很不耐煩的說道:“什麼火不火燈不燈的!我現在不想聽這個,你就說我該怎麼辦吧?”
“拜托哎,你現在是在請我幫忙,要不要這麼霸道?”
鍾離言馬上變了臉,一臉獻媚的說道:“塵哥哥~人家哪裏有霸道哦?”自行想象一個大男人賣萌撒嬌的場麵吧。
於墨塵馬上順坡下驢,“呦呦呦,這妞兒聲音真甜,看這皮膚真嫩啊,這模樣長的,比如夢館的頭牌強多了,來,給爺香一個~”說著還趁機捏了捏鍾離言的臉。
鍾離言黑著臉打掉了於墨塵揩油的手,“爺不搞基!”
“哼,不好玩兒。”於墨塵收起了吊兒郎當得模樣,開始認真的給他分析起來,“要我說啊,你就是把南宮婉婷娶回家又能怎麼呢?好歹那南宮婉婷也是有名的美人兒,不要白不要嘛~”說著說著就又不正經了。
鍾離言冷漠的回複道:“那送給你,反正我不要,我隻要她就夠了。”
真是無趣,於墨塵撇了撇嘴,“那有什麼啊,大不了娶回家好吃好喝養著也就是了,自當惡心太子了。反正你也花名在外了,這不差再多一個。”
鍾離言很自信的說:“她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於墨塵就不知道他是哪裏來的自信了,“就算她知道你這是偽裝,她也不會相信你至今還是個處兒,所以多娶一個也沒什麼。”
“我不想委屈她作妾。”
於墨塵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找個理由休了南宮婉婷不就好了,如果她已經沒了清白的話,就能直接休了。”
“我都不去碰她,怎麼知道她是不是清白之身啊?”
“話說你有時間研究這個,不如研究研究怎麼找到你那個冰美人然後讓她愛上你,如果她愛你,是不會計較名分的。那時侯你再去想怎麼不委屈她。”
鍾離言聽了點了點頭,“嗯,有道理。那你就幫我去查吧,我先想想明日怎麼安置南宮婉婷。”
“嗯。”
次日...
早早的南宮淺泠就被白楓叫了起來,梳頭上妝,紫檀木散發著淡淡的幽涼香味,鏤空雕花嵌著羊脂玉的銅鏡映出她絕代容顏,冰雕玉勾玄膽鼻,往生河上菱唇豔。色若春曉之花,芙蓉麵寒。讓人覺得用傾國傾城這樣的詞句也是負了這般美貌。
南宮淺泠看著鏡中的自己不免感傷,她要嫁人了,別的女子成親那天都是最幸福的,而她卻開心不起來,就連發鬢都是白楓梳的,她好想娘親可以為自己梳頭,送她出嫁啊。
就連嫁的人都是她不想嫁的,代嫁,真是可笑至極。進了逸王府又不免眾人的責問,逃跑,談何容易啊!
一襲雲錦描金勾勒紅色牡丹花,宛如天邊流霞的嫁衣,外罩著極柔極薄的緋色鮫紗,綴著米粒兒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絕世容華。攔腰束以流雲紗蘇繡鳳凰腰帶,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玲瓏巧致的身材。
因為南宮家無子,所以南宮淺泠隻是由畫屏扶著上轎的,吹吹打打了許久才停下,她知道,這是到了逸王府。
“花轎到門前,賓主站兩邊,鼓樂迎新女,鞭炮慶家宴。”
“新郎官射箭。”
‘彭、彭、彭’三聲,這是射了三支紅箭。
畫屏扶著南宮淺泠下了轎,隨後南宮淺泠手裏多了一條紅綢。
“一條紅絲綢,兩人牽繡球。月老定三生,牽手到白頭。”
南宮淺泠和鍾離言走到火盆邊停下,“借來天上火,燃成火一盆,新人火上過,”南宮淺泠跨過火盆,“日子紅紅火火。”
然後是跨馬鞍,“一塊檀香木,雕刻玉馬鞍,金龍攜玉鳳,花開並蒂蓮。”
進入大堂之後便開始拜堂,鍾離言是嫡子身份尊貴,娶得又是南宮家的嫡長女,所以帝後親臨,給足了麵子。
“一拜天地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起。千裏姻緣一線牽,相親相愛到永久。二拜高堂,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起。夫妻對拜,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起,入洞房。”
之後就沒有南宮淺泠什麼事情了,她要做的就是等,等鍾離言應酬完來掀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