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淺泠一臉疑惑的看著暮雪,“這是怎麼回事?”
“回娘娘,安公公隻說是皇上送來的,並沒說別的什麼。”
南宮淺泠把落塵玉璧拿在手裏,這價值連城的玉璧手感極好,毫無瑕疵。
南宮淺泠真是看不透此時的鍾離言了,白日裏還羞辱她不給她玉璧,怎麼到了晚上又差人給她送了過來。
次日...
“娘娘,林夫人來給您請安了。”暮雨說道。
南宮淺泠一時沒反應過來,“林夫人?”
暮雨解釋道:“是禁衛軍統領林業將軍的夫人。”
“飄絮?快讓她進來。”南宮淺泠激動的站了起來。
“是。”
“妾身參見皇後娘娘,娘娘萬安。”飄絮盈盈下拜。
南宮淺泠親自伸手把她扶了起來,“怎麼還和本宮生分了不成?”
飄絮笑道:“娘娘說笑了,飄絮和娘娘在一起六年,怎麼可能幾個月就生分了?隻是禮不可廢罷了。”
南宮淺泠揮了揮手讓暮雨等人退了出去,屋裏就隻剩下南宮淺泠和飄絮了。
“這下好了,不必拘束了。”南宮淺泠笑著說。
“這宮裏果然和牢籠一般,你說我們在鄉下的時候多自由啊,依我看娘娘現在怕是還沒有那段日子過的舒心吧。”
南宮淺泠無奈的笑了,“宮中事事不由己,他也忘記了我和他的一切,這日子怎麼能舒心呢?”
“皇上他...還是記不起來嗎?”
南宮淺泠點了點頭,“我覺得...我堅持不下去了...”
“我認識的你,可不是輕言放棄的人。”
“不放棄又如何?感情的事不可勉強。”
飄絮卻有些氣憤,“早知道你是這麼想的,我就不該懷著身孕來宮中這是非之地。”
“飄絮你懷孕了?”南宮淺泠一臉驚訝。
“嗯,一個多月了。”
“真好...”南宮淺泠有些羨慕的看著飄絮,又有些自責的說道,“你們也算是被我耽誤了...”
“不怪你,當時我和他各為其主,也是因為我當初的執念。”
飄絮從袖中拿出了一個小錦盒遞給了南宮淺泠。
“這是什麼?”南宮淺泠打開了錦盒,裏麵靜靜的躺臥著一個紅色的小藥丸。
“這是飄揚托我給你的。這也是夕月的寶物。獨一無二的清毒丸,它或許可以讓皇上想起來你們的過往,但也不是一定可以的,你可以試試。”
南宮淺泠十分激動的看著飄絮,“隻要有希望,我便不放棄!”
長安宮...
“安公公,本要見皇上。”
安公公有些驚訝的看著南宮淺泠。
皇後娘娘怎麼會來的,昨日娘娘走的時候那麼傷心,皇上又說了不許她再踏進長安宮的話,怎麼今日皇後娘娘又來了。
“奴才去通報。”
“她來了?”鍾離言也有些不敢相信,“不見,朕說了不讓她進長安宮,讓她回去!”
“是。”
“皇後娘娘,皇上說了不見您。”
“他...”南宮淺泠轉身走出了殿內,在院子裏跪了下去,“本宮必須見他。”
安公公見南宮淺泠跪了下去,連忙說道:“娘娘啊,您快別鬧了,身子重要啊。”
“他不見本宮,本宮便長跪不起!”
安公公是急的團團轉,趕忙進去和鍾離言說。
“她願意跪就讓她跪!朕不會見她的。”
南宮淺泠便倔強的一直跪著,頂著毒辣的太陽,南宮淺泠頭上的汗是一直流。
安公公讓小宮女拿著傘給南宮淺泠擋光,南宮淺泠卻堅決拒絕。但南宮淺泠的麵色已經變得蒼白。
午後毒辣的太陽慢慢落下,雨也接踵而至。
“娘娘,您快回去吧,身子吃不消的。”安公公著急的說道。
“不...本宮沒事...本宮要見皇上...”
“皇上,您就去見見皇後娘娘吧,否則娘娘身子肯定受不了的。”
“她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在意,朕又能怎麼樣?”
就這樣,南宮淺泠又在雨中跪了大半個時辰。
“安德全,她還在外麵跪著嗎?”
“是啊皇上,娘娘她倔強的很,見不到皇上不會有的。”
“這個女人,真是夠狠的。”鍾離言還是不忍心,撐著傘走了出去。
南宮淺泠以為還是安公公,便說道:“安公公...你...不必勸本宮了...本宮...說...了...見不到皇上...本...宮不會走的...”
“是朕。”
南宮淺泠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猛的抬頭看向鍾離言,她笑了,“你終於...肯見我了...”
“你這女人,真是不知道你要做什麼。”鍾離言伸手拉起南宮淺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