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賴哦,竟然真的將功法盡在了心中。”一道紅光自黑炎戒飄出,沐寧萱俏皮之聲隨之而響。
墨浩累得雙臂張開癱倒在了床上,淡淡一道:“原來你不相信我能夠成功啊。”
“這倒不是,”沐寧萱坐到了床沿處,麵色帶著讓人能忘記疲憊的甜美笑容,“隻是這玄鐵片竟然是天階功法,對於你來說消化起來顯然十分困難,不過你成功了,我倒是有些低估了你的意誌力。”
“呼,無所謂了,反正功法已經在我心中,接下來就簡單了。”墨浩說著隻覺得眼皮漸漸沉重,最後他冒出了一句話便是昏昏睡去,“好累啊,我先休息一會兒啊......”
......
沐寧萱美眸流轉一道奇異光彩,她靠近少年,望著著呼吸漸漸平穩的少年,本來清淡的麵色竟然浮現一絲柔意。少年,自己親眼見證了他是怎麼過來的,那股不屈的意誌,讓的自己多少都有些欽佩,就算是自己族中的不少優秀少年,也不一定能達到他這種拚命勁頭。少年的故事她多少都知道一些,或許是他年少時多年的隱忍,才讓他學會怎麼去珍惜眼前的每一個機會吧。
“其實,蠻帥的......”沐寧萱俏臉近乎貼近墨浩的麵龐,喃喃自語,柔和而笑。少年修煉的天賦不錯,要是以後得到很好地培養,想必以後的成就不會差,或許,還能名動四方呢。
沐寧萱漂浮而起,嬌柔的身軀並不因此而失了靈動性,這樣的妖孽美人,就算是誰看到了都會忍不住動心。此時的沐寧萱盤腿坐在床沿邊,美眸輕輕而顫,腦海中又回想起了當年的場景。
劍痕淵,她便是被那黑鬥篷的強者封印在其中。此時回想起來還是讓她心有餘悸,僅僅是一劍,她催動了全身的法力都不能將之抵擋而下。這一招式並非那人的武器有多強悍,而是那人的實力,那黑鬥篷人,是她這輩子麵對過最強的對手,其實力,至少都能和族中的長老不相上下。
除了金龍一族,沐寧萱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種族能夠擁有這樣大批的強者。要知道來追殺的各色黑袍人,隨便一個對付自己都是綽綽有餘......
呼。
沐寧萱粉唇輕釋幽蘭,千迷嶺那片山脈,她從這道玄鐵片之中感應到了那位大叔留下的氣息,大叔這麼強悍都遇到了劫難,那其他人呢?......真不敢想像。
沐寧萱收斂了心神,美眸望向一旁的墨浩,再次陷入了沉思:大叔的功法並非一般的功法能比擬,這卷功法,屬於天階高級功法,自己沒有和墨浩具體說是天階哪一級,是怕擾了他的心神,讓之心生怯意。其實她也並不想冒這樣的風險,她現在的實力沒有完全恢複,而且對於這件突襲事件甚是在意......本來還以為少年會遇到難處自己全身而退,誰知道他竟然生生將這功法看了個遍。現在回想,發覺自己真的低估了少年的實力,能將天階功法看了個透,這是怎麼樣的天賦......
難道少年是被體內的那道小人所影響?
此刻的少年,麵色的蒼白恢複了少許血色。沐寧萱輕輕一攏少年額頭那幾絲淩亂的發絲,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擔憂。他為了自己這麼拚命,隻是為了一個口頭承諾的虛浮諾言,而自己卻是這樣利用她,想來還真是羞愧。
以後,恢複了實力,再好好補償他吧,族中任何東西應有盡有,相信他以後會對自己這承諾的感到慶幸吧。
一天一夜過去。
沐寧萱盤腿坐在床邊,平靜的麵色沒有一絲變化,這股淡淡之意反而更凸顯出一股高貴的氣質。她已經守護在墨浩身邊一夜,現在的後者正處於需要修養的時期,為他護法自然是必要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隨著夕陽西下,此時天色已經變得昏暗了起來,沐寧萱望著麵色漸漸恢複紅潤的墨浩,麵色也帶著一絲輕鬆,經過了一天一夜,他的恢複到時可以用急速形容,想來這是他體內的那道小人所影響。雖然小人帶來的好處讓墨浩修煉起來更為得心應手,不過若有一日體內小人反噬起來,那麼將是最大的慘重,到時候墨浩所付出的一切,所得到的成就,將會被這小人一舉代替。
突然,沐寧萱長長睫毛突然一顫,俏美的麵色變得冷淡了下來掠過一絲警惕,繼而她美眸微開,流轉著赤光的雙眼望向房間之外。
隨著美眸而去的門外,門外卻是極為安靜,沒有一絲動靜。不過,這種寧靜隻是對於其他的人,對沐寧萱來說卻是無用,沐寧萱的洞察力自然非一般人能比擬。本來想著居住在這麼隱蔽的地方,不會有什麼人來找麻煩,看這情況,就是自己所擔心的“萬一”了。
感應著門外散發的微弱氣息,沐寧萱沒有打草驚蛇之意,既然對手前來尋事,那麼自然忍不住動手,到時候再做決定吧。
想著沐寧萱忘了身旁墨浩一眼,便是閉上了雙眸,繼續進入修養狀態。
北鬥星移,轉眼已經是深夜。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