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回到前一刻,別看火兒瘦弱不堪,但奔跑起來速度極快。
洛塵齜牙咧嘴的趴在馬背上,倒不是擔心火兒的小身板會不會散架,而是在擔心他屁股會不會開花。
騎在它的背上就像騎在一堆骨頭上,還是瘋狂顛簸的,屁股實在是受不了。
沒片刻功夫,一人一馬已經衝出幾道街口,也不顧院規什麼的玩意,徑直地衝進青武大門。在一眾弟子的議論聲中,衝向飼獸園。
還未進院門,就遠遠的聽到丘三皮扯著嗓子的喊叫聲。
“姑奶奶,你可別衝動,咱坐下來慢慢等行不。”
“你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麵。”
“不行,打死我都不會讓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
“嘭”
院門在一聲巨響中被踹開,兩人癡呆的看著一人一馬衝進來,然後又癡呆的看著某人砸開一個個屋門。
“太好了,你竟然沒事。”
舞沫愣了半天後,這才回過神來,興奮的大喊道:“瘋女人怎麼會放過你,不對,一定是你求饒了。”
丘三皮也鬆了口氣,打量著火兒,嫌棄的道:“怎麼會有這麼瘦的馬,真醜。”
“咦,小結巴你哪買的馬,好醜啊。”
兩人前一刻還在為洛塵的情況吵不可開交,下一刻就完全恢複從容,熱切的繞著火兒打量個不停。
火兒又是一個響鼻,歪頭給兩人一排森白的牙齒,看上去像是在笑的樣子。
“我的天,醜馬成精了,它竟然朝我笑。”
“咯咯,沒錯,我也看到它笑了,好有靈性的馬兒。”
可誰曾想到,火兒尾巴輕微的甩動幾下,隨後轉身對著兩人放了一個響亮的屁。
“好臭,你這個小畜生,竟敢對老子放屁,看老子弄不死你。”
“氣死我了,姑奶奶要回去洗八遍澡。”
突然,洛塵兩步跨了過來,朝火兒瞪了一眼,然後轉頭喊道:“讓我把話說完,你兩個再吵行吧。”
說完也不理會二人幽怨的眼神,轉身朝剛出屋的兩人走去。
他深吸了口氣,穩了穩心神,說道:“三師父遇到了強敵,還請兩位師父出手相助。”
白木擺手不在意的說道:“以他的實力想要脫身,青武城內攔的住的沒幾個。
“不對”
甫孜孜眉頭一皺,指著貴人堂的方向,嚴肅的問道:“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有如此強烈的屍氣。”
這時候,白木才意識到情況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簡單。
洛塵低頭沉吟幾息後,簡略的說道:“我曾被迫進入枉死山,惹了其中的一頭屍靈。”
“現在那頭屍靈追來了,而三師父為了保護我...”
聽到這一句話,白木失去從容之色,驚呼道:“怎麼惹來屍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洛塵拱手急切的催促道:“具體情況容徒兒日後細說,先救三師父要緊。”
已經急的火燒眉毛了,要是再把三月前發生的那一堆瑣碎事說一遍,那麼許狄水就徹底死翹翹了。
“也好,先救人要緊。”
三人很快達成一致,轉身便朝外走。
就在這時,後山方向靈氣劇烈震蕩,一個手掌朝打了出來,隨後一聲蒼老的聲音響起。
白木停下腳步,望著眼去的手掌,崇敬的自語道:“這是青老的聲音。”
“沒錯,不止是青老插手此事,你看那邊。”
甫孜孜也鬆了一口氣,抬手指向另一個方向,說道:“我們的城主大人可不會放任一頭屍靈肆意妄為的。”
“哈哈,原來隻是虛驚一場。”
白木聳聳肩膀,轉身坐到石凳上,說道:“屍靈是怎麼回事,說說吧。”
見二人如此從容的模樣,洛塵這才漸漸放下心來,思量著把三月前發生的事情簡單的提及了一些。
但某些隱晦的事情並沒有提起,比如血袈裟,陰陽聖果,血靈火等。這並非不信任兩人,而是這些都關乎自己的生死,他不得不謹慎處理。
“事情是這樣的,我曾被人....”
片刻之後,白木才緩緩點頭,說道:“這麼說來,屍靈誤以為你搶了陰陽聖果,才對你緊追不放。”
“也對,以屍靈一族睚眥必報的性格,不會放過你的。”
見白木二人放下疑惑後,洛塵鬆了一口氣,略微轉頭對著身旁發呆的舞沫眨了幾下眼睛。
舞沫立刻心領神會的一笑,起身點頭迎合著,說道:“沒錯,我也去那湊熱鬧了。”
“不過卻被小結巴救了,我兩人費勁周折才逃了出來。”
這個時候,甫孜孜才猛的想起來一件事,點頭回應道:“三月前是有這麼一件事,內院幾個也參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