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台上的情況,在眾人的喧嘩中,洛塵也明白眼前這是何種情況,心底殺意不由大起。
“吼”
鄔厲仰頭發出一聲嘶吼,體內湧動的屍氣變的異常濃鬱,竟一下突破到蘊氣二重。
“人不人鬼不鬼的畜生,小爺才不虛你。”
洛塵體內靈氣快速湧向手臂,同時在半空中做了一個動作後,低吼道:“獸王虎拳”。
隻見,他手臂上隱隱浮現花白的斑紋,大眼瞧上去有種虎爪的模樣,可惜的是缺了一絲凶悍的氣息。
這一個月以來,他除了每天不變的任務外,多了一項浸泡百獸精血,以這樣的辦法來刺激手臂上的穴竅,從而練成獸王拳。
在短短一個月時間,他隻是悟到半點皮毛,能稍稍打出一套虎王拳已經很費力了。
不過聽白木曾說過,大成的獸王拳僅僅一拳,便會有拳出百獸行的異象。
雖說他的聲勢很大,但也隻是徒有其表,對此鄔厲並未有所退讓,嘶吼著朝他撲了過去。
洛塵身影一閃來到他的背後,不與其正麵硬打,悶聲他的後心砸了過去。
“嘭”
隨著一聲悶響,鄔厲被打趴在地,後心炸開一個血窟窿,但令人驚悚的是,他的血肉竟是灰白色,如同浸泡了好幾天的沉屍一般。
很快,他的傷口中一股屍臭味散了出來,濃鬱的氣味讓人作嘔。
洛塵瞳孔緊縮,不由的捂住鼻口朝後退了半步,驚呼道:“怎麼會這樣,行走的死屍。”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時,鄔厲翻身而起,仰天吐出一大口屍氣。
下一刻,屍氣中劇烈翻湧,一隻血手伸了出來,幾息過後,食鬼嬰就完全爬了出來。不過,在這時候,食鬼嬰又厲吼著縮回屍氣,半空中隱約能聞到一股燒焦的肉味。
此時雖隻是初春,但正午陽氣最重的時候,紫毛屍魃都不敢在此間行走,更別說食鬼嬰這種尋常屍祟。
“吼”
鄔厲又是一聲怒吼,朝著半空吐出更為濃鬱的屍氣,隨之整個生死台都籠罩在淡淡的屍霧中。
頭頂的陽光被遮住了,屍鬼嬰也不再退縮,厲吼一聲衝了出來。
“哼,兩隻見不得光的鬼物而已。”
洛塵早就退到一旁,冷眼看著他做完這一切,嗤鼻道:“讓你手段盡出,又能怎麼樣呢。”
“吱吱....”
食鬼嬰嘴裏發出怪異的啼哭,像老鼠的聲音,又更加的尖銳,讓人大有眩暈感。
洛塵隻覺得眼前恍惚了一下,隨即就恢複清醒,心底不由嘲笑道:“有點意思,不過對小爺沒用。”
不過,他還是輕晃著腦袋裝出一副眩暈的模樣。
也就在這一刻,鄔厲血瞳中寒光乍現,一聲冷笑後再次朝他的心口挖去,而屍屍鬼也在同時撲了過來。
“快躲.....躲啊”
“小結巴,你醒來啊”
一時間,台下炸開了鍋,舞沫和丘三皮兩個人臉色大變,全然不顧所謂的規矩,大喊著就要往上衝。
沈愷橫跨一步,抬手將二人攔了下來,搖頭示意繼續看下去。
也就在這時候,洛塵雙眼猛的睜開,對兩物露出不屑的一笑,並一把抓住食鬼嬰的血手。
不容食鬼嬰有所反應,甩手就將其扔向屍霧外麵。
“吱....”
食鬼嬰慘白的皮膚瞬間通紅如血,隨之從頭頂開始潰爛,它一邊痛苦的厲吼一邊扣潰爛的臉皮。
雖說屍鬼嬰邪惡至極,但它是被歹人活活虐死後,再以其屍體煉製而成,說到底也不過是可憐的幼童罷了。
看到這一幕,洛塵心中莫名一痛,甩出鐵錘給了它一個痛快
“你毀了我多年的心血,你該死....”
鄔厲早在前一刻就朝後暴退,但在食屍鬼徹底被滅後,他發狂的朝天嘶吼一聲,翻手取出哭喪棒,又發狂的撲了過來。
“哼,畜生,該死的是你。”洛塵翻手抽出長槍,一招怒龍出海就抽了過去。
這時,台下封如龍暗哼一聲,揮手朝兩人中間出一道暗影,沉聲喝道:“夠了,他已經輸了。”
可兩人早就打紅了眼,哪是他一半句冷喝就能阻止的了。
洛塵的長槍不變,鄔厲的來勢不減,繞過攔在台中央的黑鐵長槍,隻當他的呼喝為耳邊風。
“豎子,安敢如此...”
如此視他的話為無物還是第一次見,封如龍不由大感氣憤,怒吼一聲便作勢要插手。
“封師弟,你過分了。”
沈愷麵色越發陰沉,隔空朝他的麵門砸了過去,不過被封如龍躲了過去。
隨之,一把七尺劍鞘橫在兩人中間,綰絕音冷冷的說道:“你二人再胡鬧,別怪我劍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