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小塊高地。老玄停下腳步,對大夥說道,“今天晚上在這裏駐紮吧。這裏比較空曠,可以搭帳篷,地勢比較高,如果下雨的話,也不容易被淹。”
大家點頭稱是,老玄分配任務:修羅和郭鴻銘負責打獵(我發現他們當我帶來的郭鴻銘當羅刹用),Boss、老玄、阿桑負責搭篷,我負責拾材生火。
“Boss去哪了?”老玄問大夥。大家這才發現,Boss不見了。我的第一反應是修羅把他要保護的人弄丟了,嗬嗬!
“剛才Boss走在最後,不會是被野人抓走了吧?”阿桑說道。
“剛才我們走的時候,我感覺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後麵跟著我們,但是我又不確定,所以就沒跟你們說。”我說,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老玄急忙拿出對講機。進叢林這麼些天,我們都沒用過這玩意,因為大家基本上都沒分開過,現在這玩意派上用場了。但是對講機沒信號,汪傑又爬到樹上,還是沒信號。也許Boss在一公裏之外,但也有可能信號被樹木遮擋了。後來我們才知道沒信號的真正原因是因為Boss被野人關在山洞裏。
修羅、郭鴻銘、阿桑去找Boss,老玄跟我留在原地等他們。我們在原地逗留了三天,第四天早上,Boss自己回來了,狼狽不堪,衣服都爛了。我們問他這三天上哪了,他隻說被野人抓去了,其他的細節不肯說。
我猜抓他的可能是女野人,吼吼!回去以後,如果他還要我麵前擺老板架子,我就把這件事告訴總經理妍姐。我對沒有親眼見到野人覺得十分遺憾。
晚上,我們正準備找個地方安營紮寨,修羅突然發現前麵有火光。於是我們一齊過去看。
我躲在樹叢中,偷偷地望過去。借著熊熊的篝火發出去火光,我看到一個簡陋木台上赫然躺著一具光著身子的屍體,古銅色皮膚在火光的照耀下閃著光。更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屍體的軀幹像是被人用刀平平的削掉一塊,胸部和腹部的肉連同骨頭都被整整齊齊的削掉了,露出胸腔和腹腔,但胸腔和腹腔已被掏空,什麼也沒有,隻剩下一些未清理幹淨的血水。
一個中年男子正在忙前忙後擺弄著屍體。“他這是在幹什麼?做木乃伊麼?木乃伊不是把肚皮切開,掏出內髒就可以了麼?沒有必要把整個胸部和腹部的肉和骨頭都削平吧。”我一頭霧水。
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走過來一個老頭子,一聲不響地在屍體的旁邊躺下。中年男子拿起死者的雙手,搭到老頭子的手上,老頭就這用雙手握著死者的手,表情很複雜,又像是十分悲痛,又像是十分害怕。中年男子正拿了一樣什麼東西浸到腹腔的血水裏,像是一大塊陳舊的木板。
“那個人是死者的孫子,後麵來的那個老頭是死者是兒子,他們正在做一種儀式。”緬甸導遊阿桑小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回頭問道。
阿桑不答,扯了扯我的背包,“快走吧!別看了,被他們發現就麻煩了。”
我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跟著大夥一起悄悄撤退,畢竟這次他們來的目的是尋找龍石玉,其他事情還是少惹為妙,免得橫生支節。
喝完最後一碗魚湯之後,Boss、老玄、阿桑都去睡了,修羅背起槍到營地四周巡邏。我見時機成熟,便拉了郭鴻銘,要去剛剛那個地方再看一看。郭鴻銘之所以會成為我的知己,那是因為我的那些別人看來很蠢或是很瘋逛的行為,郭鴻銘都認為是正常的。這點連我的男朋友都比不上他。
我們憑著印象往前走,沒有找到剛剛那個地方,卻來到了一個熱鬧非凡的集市。在這深山之中,竟然有這樣一個熱門的集市,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我們郭鴻銘好好奇的在集市中瞎逛。集市中賣的東西也很奇怪:鬼臉麵具、宮燈、絲綢布匹、字畫、胭脂水粉、陶壺瓦罐……,無一不像是古代的東西。
我想我們不是穿越了,就是闖進了某個劇組的片場。但是我沒有看到攝像機,也沒有導演、燈光師這些人出現。
“郭鴻銘,我們是不是穿越了?他們穿的衣服好像是古代的。”我扯了扯的郭鴻銘的衣服。雖然現在流行穿越劇,但是我對穿越並不感冒,也不想做什麼甄嬛。
“噓——我們好像遇到鬼市了,有點邪門。”郭鴻銘把手指放在嘴邊,示意我不要出聲。我腦海裏立馬出現了電影中鬼片的情形,趕緊屏住呼吸。據說這樣子做鬼就不會發現你,如果大口呼氣,鬼就會聞到人氣,發現你不是同類,那樣你就玩蛋了。我感覺郭鴻銘也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