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心裏反對老爺提出的婚事,但隻要老爺決定的,他一定會去辦到。
現在,他已將倪幻青看做是秦家未來的媳婦,未來的少奶奶,又豈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碰別的男人?“是呀,倪姑娘,這種粗活就讓老餘做好了。”秦天逸在一旁說道,借著月光,他看清楚了躺在馬車裏年輕人的長相,身材修長、俊美,光輪相貌,要比秦昊勝上很多。
無形中,秦天逸的壓力不少。
“那多謝餘叔了。”倪幻青微微一笑,並沒有堅持什麼。
在她看來,老餘能幫忙那是最好了。
老餘二話不說,將徐露白抗在了肩膀上,待倪幻青打開元春堂的大門時候,蹬蹬地往裏麵走。
他知道老爺要單獨和倪幻青說話,所以很識趣地離開了。
“餘叔,你將他放在小院裏最東麵的房間裏即可。”倪幻青說道。
“曉得了。”老餘很利索地回答道。
看著老餘風風火火地走後,倪幻青掌了燈,一雙清眸望向秦天逸,聲音清冽平和:“秦先生,您來這不是道歉這麼簡單吧,有話還請說。”
秦天逸尷尬地笑了笑,將禮物放在了桌上,原本他想好了很多開場白,想委婉地表達下婚事的意思。
秦家高門大院,當然要媒婆上門提親,方顯得重視和規矩。
現在嘛,他要探探倪幻青的口風。
“倪姑娘聰慧無比,想來老朽的用意你也知道了,”秦天逸幹咳一聲,道:“老朽特腆著臉,來詢問一下姑娘的意思。”
秦天逸還是說的很委婉,畢竟是替兒子求婚,以他這樣的身份,能這樣說,已經算非常非常不錯了。
當然,倪幻青冰雪聰明,怎麼會不明白秦天逸話中的意思。
倪幻青替秦天逸斟了一杯酒,而後輕輕一笑,道:“我倪幻青不過是一個小藥鋪的女大夫,何德何能,能高攀上秦老爺這門婚事呢。”
秦天逸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隻覺得一股清香直達五髒六腑,頓覺舒泰無比。
“倪姑娘說笑了,我秦家雖然有幾分家底,但家底再殷實,那也要有人守住才行。況且,秦某一生都是教書育人,最明白一個道理,財是死,人是活。若可以選擇,我寧願散盡家產,隻願換的昊兒浪子回頭。”秦天逸苦笑一聲。
說起來也丟人,他貴為太子太傅,卻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有教導好,實在是羞愧啊!
“可憐天下父母心,秦老爺不需擔心,其實秦昊雖然有些蠻狠,但我看得出,內心還是不錯的。”倪幻青回答道。
她這話也是實話實說,雖說秦昊有著寧城一霸之稱,將寧城弄的雞飛狗跳,但實際上並未做出什麼傷天害理,讓人家破人亡之事。
“倪姑娘,實話和你說了吧,昊兒雖然頑劣不堪,但本質還是可以的。現在,老朽還在,還可以看著他。我怕我走後,就沒人管教他,就真的變壞了,所以……所以我想和倪姑娘……”秦天逸支支吾吾半天,終於一咬牙,將來意說了個透徹。
“寧城之大,好姑娘不少,秦老爺為何單單看上我呢?”倪幻青微微一笑。
“老朽雖然教兒無方,但一雙眼睛還是明亮的。”秦天逸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