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到底是他娘的怎麼一回事呢?
唐靜純很快結算了帳,正要舉步走的時候,“獸王”竟然一口咬住了她的鞋子,拉扯住了她,沒有咬到腳,也沒有很用力。
唐靜純臉色一變,看著張風雲,咬牙切齒的,用命令的口氣:“最好是管好你的狗,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張風雲喊了聲:“獸王,鬆口!”
但仍然很反常的,“獸王”沒有鬆口,平常的時候隻要張風雲一個動作一個指令,“獸王”絕對令行禁止,但今天它對張風雲的話仿佛充耳不聞。
唐靜純咬了咬牙,一掌便往“獸王”的頭部擊落,而“獸王”卻完全沒有閃避的意思。
張風雲大驚失色,趕忙出手擋向唐靜純的手,結果,他竟然差點沒受得住,隻感覺腳下一個趔趄,可見對方的力量何等強大!
幸好唐靜純沒有繼續攻擊,而是警告張風雲說:“如果不想你的狗死於非命,就趕快給我弄開它!”
張風雲還是雙手掰著“獸王”的嘴巴命令了:“獸王,你要再不聽我的話,我可不管你了,我們走了!”
“獸王”終於在張風雲用力之下,鬆開了口。
唐靜純在臨走前看了一眼“獸王”,竟然震撼地發現,它的眼裏有一片晶瑩之淚,那麼可憐地看著她,她的心裏有過那麼一絲不忍,但想到這條狗和這些人都與李無悔有關,而她不想這段恥辱的事情被第三個人知道。
李無悔三個字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隻要她一忍不住想起來,就會看見自己的心上有一道永遠無法複原的傷口,很痛。
直到現在,她隻要一想起,那一夜李無悔壓上她的身子,毀掉了她的第一次,她心裏就有一種無比的憤怒和心疼。
她終於還是沒顧得上“獸王”那近乎於哀求的眼眸,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她知道“獸王”是想求她救李無悔。
這個世界上,大概除了她能從牛大風手下救李無悔了,但在龍城公安局的時候,她已救過他一次,讓他平安回到“戰神”,她絕不可能再救他!
腳步有些倉惶,而腦子裏不由自主地又浮現出李無悔的樣子來,浮現出那個夜裏她的狼狽,心裏又一次被刺痛,那一瞬間,莫名的,她突然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
張風雲看著唐靜純離去的背影良久,才回過頭來看“獸王”,發覺“獸王”竟然流淚了!他輕輕地摸著“獸王”的頭問:“獸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獸王”不能說話,自然不能用嘴巴告訴他,而且“獸王”僅僅會用狗爪寫李無悔的名字,所以也無法把這一切的為什麼都清楚地寫出來。
從李無悔呱呱落地,“獸王”就與李無悔一起生活,從未分離過,即使是李無悔當兵進了部隊,“獸王”也至始至終與他為伴,它與李無悔的默契已經近乎神化。
“獸王”剛才的舉動,是因為它在唐靜純的身上嗅到了李無悔的味道,而且神奇的第七感讓它知道了唐靜純的身份,知道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救得了李無悔的人。
但是,唐靜純對李無悔的恨太深,對與李無悔有關的一切都帶著敵意。
鄭如虎突然問起:“你有沒有覺得剛才這個女的很不簡單?”
張風雲點頭:“是,她肯定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除了她見到獸王不像一般女人的驚慌之外,剛才的出手好快,好重,我雖然是倉促之間接招露了敗象,但她也隻不過是隨便地出手,沒盡全力,真要實打實地過招,我們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鄭如虎說:“我所指的不是她的武功深淺,而是從她眉宇之間的氣質,那份從容,不怒而威,以及說話的口氣等等分析,她應該是個很有來頭的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有大將風範。她和我們一樣,應該是經過了特殊訓練的高手,或許在某些方麵比我們還要高上一個層次,更專業。”
張風雲點頭:“是的,她的神秘感,讓我覺得很深不可測。隻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無悔跟她是什麼關係?”
“哎,還是別猜想了,說不準是無悔欠下的鳳流債呢。”鄭如虎說著便坐回桌子上,開始吃起東西來。
張風雲也百思不得其解個所以然,越想疑點越多,他想剛才是不是不應該讓那女的走了,會不會李無悔的案子與這個女的有關,所以“獸王”才會表現得那麼激動呢?
但,這隻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而且他也留不住那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