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穿好衣服,王士奇打電話叫上兩個手下的值班警察,風風火火地趕往希爾頓酒店。
王士奇分別地聽牛大膽和小芳說了情況,然後又看了監控,得出了一個結論:張風雲肯定是從窗子進入的房間。
他這個結論沒人相信,包括牛大膽,當即否定:“從窗子進來的?王隊長你不會是在說夢話吧,十八樓他能怎麼從窗子進來?”
王士奇淡然一笑:“牛少難道沒在電視裏見過飛虎隊?他們在腰間係上一根繩子,從樓上滑落到自己想要到的樓層任何地方。”
是,王士奇不愧是刑警,而且還是一市刑警隊長,他一下子就為眾人解開疑惑,誰也沒有異議了,雖然事實真相到底怎樣,還不確定,但起碼王士奇的這種說法最接近可能。
王士奇把頭轉向保安主任陳其然吩咐:“帶我上樓頂去看看。”
陳其然點頭,於是帶著王士奇和兩名刑警包括牛大膽一起往樓頂上去,結果在頂樓發現了門鎖被破壞掉的痕跡。
王士奇指著壞掉的門鎖對陳其然等人說:“看見了吧,這鎖壞掉的痕跡是新的,證明的確是有人從樓頂上下去的。”
同時命令跟隨的警察記錄備案。
王士奇讓陳其然將頂樓的燈光全部打開,然後還看見了很少人到過的頂樓留下的腳印,一直走到樓的邊緣角上,有被手抓過的痕跡,都一樣讓警察記錄備案。
在樓頂上做完偵查工作之後,王士奇又回到了牛大膽的房間,仔細查看了窗子鋁合金的縫裏,有被硬物的痕跡。
於是,王士奇得出結論,張風雲就是從樓頂而下,然後從窗子進入到牛大膽的房間。
牛大膽在一邊憤然地罵:“他娘的,真是無法無天,敢在我牛大膽的太歲頭上動土,王隊,你說這事怎麼辦吧?”
王士奇說:“明天我會請示局長,然後對那個進入你房間的人進行抓捕,就算他藏在龍城的老鼠洞裏,也一定會把他給揪出來。”
牛大膽點頭,狠狠地說:“好,抓住以後給我很狠地收拾,娘的,動到老子頭上來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必須弄死他狗日的!”
……
張風雲對鄭如虎說了見著小芳的情況。
鄭如虎多少有些質疑:“你真相信她不會出麵指控無悔?”
張風雲說:“我也說不準,覺得有點懸。但除了選擇相信也沒有辦法,我們沒法把她綁走,也沒法逼她,隻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鄭如虎點頭:“那明天我們就回戰神向師長彙報情況。”
兩人說著,突然“獸王”停住了腳步。
順著“獸王”的前方看去,大概隻有五十米遠的距離,一個街道的轉角處,兩個戴著鬼臉麵具的男子,各用標準姿勢握著一支裝有消音器的手槍,瞄準一位穿黑色風衣的女子。
“是她?”鄭浮雲意外地皺了皺眉頭。
被兩把槍指著的女子正是唐靜純,隻是她已經換下了那件紅狐毛皮衣,穿著黑色風衣,更顯得英姿颯爽,氣質不凡。
鄭如虎說:“看來她的確不是一般人,背景應該很複雜。”
“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出手?”張風雲問。
“當然得出手了。”鄭如虎很肯定地說,“無論她是什麼人,我們是軍人,就不能容許在我們的眼前有犯罪的事情發生,但得小心對方的槍,看這架勢,對方不是一般的小混混。”
兩人都放輕腳步往前走去,“獸王”也緊跟著,腳步雖在移動,但目光卻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個場麵。
一鬼麵男子竟然從腰間取下了一副手銬,準備去拷唐靜純。
但手銬還未銬得上,唐靜純的頭突然一低,避開槍口,一抬膝頂向手銬男子的襠部,動作之快,如閃電劃過。
手銬男子竟然也非等閑之輩,似乎早防著唐靜純不會甘心就範,眼看著膝蓋頂向襠部而來,忙以拿手銬的手擋向膝蓋,人卻借力後退。
但唐靜純卻在提膝之後連環的一勾拳擊向其下頜。
動作之連貫,一氣嗬成,迅速得令人咋舌,手銬男子沒能避得開,被一拳擊打在下頜,身子頓時一個踉蹌。
而另外一個男子在唐靜純動的時候開槍了,唐靜純那一個低頭,讓開了槍口,子彈便射了空。隨後他想瞄準,奈何唐靜純纏著他的同伴,他無法鎖定目標。
直到同伴被唐靜純一勾拳給擊退,兩人的距離拉開,他的槍也再次抬起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