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智說聽了李無悔的分析,不得不佩服了。
他說:“看來,諸葛的外號得送給你才行啊,推算得這麼準?”
李無悔說:“別說沒用的,說說過程吧。”
錢大智說:“他們先出現的一個人來取交通工具,我們也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一個還是兩個,便由我開槍狙擊了,但很巧的是,在我開槍的時候,他剛好彎腰,子彈就落空了,他開始反擊,我和二狗聯手,結果卻遇到另外一個人的偷襲,幾番交戰,幹掉了最開始的一個,但另外一個卻逃跑了,在前麵遇見了那個中尉鄧元中的阻擊,結果死了一大片人,我們跟著一路追去,最終還是追丟了。那狗娘養的太牛逼了,槍槍爆頭,死了八個武警。要不是我反應快,也許都死在他的槍下了。”
李無悔聽後歎得一口氣:“這逃掉的一個,一定是三個人中間的老大,是本事最厲害的一個,放虎歸山,禍患無窮啊!”
錢大智說:“咱們也盡力了,而且還連累楚宋受傷了,剩下的追捕的事情,還是交給他們自己,讓他們自己從上麵求援吧。我們還有正事呢,到時候連長怪罪起來,你可擔當不起的。”
李無悔無奈地說:“回來吧,咱們回城。”
掛斷電話,李無悔看了眼地上黃東絕的屍體,然後看了眼周誌剛說:“記住,他就是死於反抗中,知道嗎?”
周誌剛很聽話的點頭:“放心吧,李大哥,我還指望著你帶我進戰神呢。”
他明白李無悔的意思,就是讓他睜隻眼閉隻眼,不要對李無悔的行為較真。
李無悔說:“這跟我帶不帶你進戰神沒有關係,俗話說,法理不外乎人情,其實這個世界最有說服力和觸動人心的,不是法律,而是人性。這世界的很多事情,你用哲學,真理,以及法律,都解釋不通,但用人之常情什麼都能解釋得通了,因為我們都是人。你是個棟梁之材,好好努力吧,年底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親自考你的成績,如果過得了我這關,進戰神就沒問題。”
周誌剛還是很禮貌懂事地說:“多謝李大哥,我一定會好好的努力練習本事,雖然我不一定會想著報效國家,但我一定會努力的為人民多做點事情。”
李無悔笑了笑:“要想為人民做事情,你會兩手拳腳即使是百步穿楊的槍法,都沒有用,因為你無論打人和開槍,都一不小心就犯法了,而更多合法的時候,其實真的是在為領導做事,而不是為人民。所以,如果你真要想為人民做點什麼,你必須得擁有一樣東西。”
周誌剛顯得饒有興致地問:“什麼東西?”
“權力!”李無悔用很重而緩慢的語氣強調了這個詞語。
周誌剛一揚眉毛:“權力?”
李無悔很肯定的說:“對,權力,這個世界一直被權力俯視和主宰,有權力,才有發言權。”
周誌剛卻顯得很茫然而且很不自信的說:“這個世界想當官想掌權的人,都是必須有背景的,我沒有背景,這輩子恐怕都別想有什麼權力了。”
李無悔淡然一笑,沒再說什麼,其實這話他不是說給周誌剛聽的,而是說給自己聽的。
就在這麼個瞬間,他仿佛突然間清醒了一樣,希望自己能擁有絕對的權力,希望自己能領導和主宰這個世界,然後才可以一展抱負,對那些可恨的人給予懲戒,對於那些善良的人給予庇護,他要讓這個世界充滿光明和希望。
李無悔和周誌剛回到了公路上,彙合了錢大智和孫二狗他們,然後讓那個武警中尉去河對麵收斂黃東絕的屍體,坐著車回到了上尉鍾子民的指揮陣地。
鍾子民千恩萬謝,滿臉恭維:“今天要不是李兄弟出麵,肯定三個劫匪一個都拿不下,我這上尉都沒臉做人了,也沒什麼好感激的,今天晚上我做東,請李兄弟和你的兄弟們喝酒,解解疲勞。”
李無悔說:“喝酒就不用了,我有個兄弟受了槍傷,送去醫院了,取子彈的手術費用和後期治療費用這些,不管是你們出也好,還是他們公安局出也好,你給我辦妥,省得我的,麻煩,也就不枉我出手了。”
鍾子民連連點頭:“這是當然,當然,應該的。放心吧,這些我都會去弄好,奶奶的,這三個人也太厲害了,逃走的那個竟然還打死了我幾個人,槍槍致命,那兩個要不是你們的話,他們能把我的人全部殺光啊!”
李無悔歎了口氣:“其實他們也是軍人,本沒有打算對軍人大開殺戒的,但是後來他們死了兄弟,所以逃走的那個才會大開殺戒不再留情,槍槍致命。你得趕快想法向上級請求支援,不惜一切辦法查出那逃犯的身份來曆,然後快速抓捕,否則禍害無窮。”
鍾子民點頭:“行,這裏清理現場後,我將材料準備好了火速上報,看這樣的情形,得請神宮情報局的人出馬才能搞得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