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狗人長得黑,但蠻力卻大,比錢大智要略勝一些,加上錢大智沒注意,像小鴨般被孫二狗從椅子上提了起來。
“你們慢慢吃吧,我們打頭陣去了,撐不住了再給你們打電話。”孫二狗便拉著錢大智到公路邊上招手攔車邊頭也不回的說著。
張風雲說:“靠,要打不贏的話。電話別打了,直接去跳河算了,今天我在大林山腳看了下,這裏的河水還夠深。”
諷刺完了,張風雲還有些想不通的轉過頭問餘下的人說;“我說他明知道別人給他擺的鴻門宴,他又上不到那女的,他還這麼急匆匆地趕去做什麼呢?”
常三光說:“你傻啊,他不是說了嗎,打架啊,這不死拖硬拽的把大智給拉去當幫手了嗎?”
張風雲還是覺得想不通:“明知道是打架,不去就行了唄,難不成他還想把那個女的給搶來?不過說真的,那個女的還挺不錯的,長相雖然一般,但自有一股氣質,胸特大。”
“怎麼,你有見過嗎?”常三光問。
張風雲點頭:“說起來是在電梯裏撞過,我就知道了,當時我跟他一起準備去房間裏抓那個女騙子的時候,電梯門一開,他埋頭就鑽出去,結果就撞到那女人的胸了,結果他們爭吵起來,那女人打電話喊人教訓他,我就辦事情去了,所以後麵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常三光說:“我還真以為他泡到了一個女人呢,原來是這麼回事,搞得我都恨自己沒用了,哎,還是你運氣好啊,找那麼好個女的,這次過去肯定可以爽一陣了,有女人的日子就是好。”
張風雲經常三光這麼一提醒,馬上想起應該給楊玉嬌打電話。
李無悔在那裏坐著,便呷著一杯啤酒,腦子裏怎麼就情不自禁地浮現出唐靜純的樣子來。
難道那一夜的美好永遠都隻能是回憶了嗎?會不會和她還有第二個那樣美好的晚上,甚至,一輩子都能擁有著她,隻要想的時候就可以那麼美好的在一起?
李無悔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覺得自己的想法真荒唐,在癡人做夢。
唐靜純是那麼高傲的一個女人,完全瞧不起草根百姓。
荒唐的是,現在竟然由神宮的一紙命令調去保護她,把他從禁閉室裏調出來,玩什麼把戲?饒是李無悔聰明絕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他像被帶進了一個曲曲折折的巷子裏,轉不出來一樣。
這操蛋的人生!
但他絕不會屈服,暗自咬牙說: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要我滅我,我滅天!
孫二狗上對司機說了到江濱路的通宵夜市,沒想到他們本來吃東西的地方離小燕子說的那地方並不遠,大概一兩分鍾就到了。
孫二狗透過車窗看了一眼小燕子說的那個河蟹大排檔,雖然坐滿了人,幾十張桌子隻有那麼三四個空位,但卻沒有小燕子在,看來她還沒到。
孫二狗對錢大智說:“你在旁邊找個攤位隨便吃點東西,暗中觀察動靜,等下如果對方不是很強勢,或者不開黑槍這些,你就不用出手,如果有人開黑槍的話,你再動也不遲。”
錢大智罵了聲:“靠,把我拉來了,然後就丟下我,喊我去吃東西,總得把錢給我吧,總不至於哥自己掏腰包吧?”
孫二狗倒是豪爽,馬上就摸出錢包,結果打開一看,裏麵沒有零錢,全是一百的。
他猶豫著不想給,錢大智一把就奪過去了說:“幫你幹賣命的事情,你還舍不得錢啊,你真是摳到一定地步了。”
錢大智倒也不貪心,從錢包裏拿了一百塊說:“就一百,你沒意見吧?”
孫二狗一咬牙,顯得很痛苦的難以割舍地說:“行,就被你小子宰一次。”
錢大智笑:“那是。難得宰你一次。宰一次是一次。”
兩人下了車,孫二狗走往和河蟹大拍檔,錢大智則走往旁邊的那家“麻辣田螺店”。
孫二狗找了一張空的桌子坐下,一個年輕的女服務員馬上湊了過來彬彬有禮地問:“帥哥,想吃點什麼?”
想吃點什麼?
孫二狗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她那穿著服務員製服下半身超短裙露出的雪白大腿上,心裏想著說:想把你吃了。
但他好歹也是一個有素質的軍人,雖然心理色點,但不會在公眾場合說這麼粗俗沒有素質的話,於是說:“先等兩分鍾吧,一個朋友很快來,等她的意見。”
女服務員很客氣地說了聲好的,便過去忙自己的了。
孫二狗看著她那雪白的大腿直吞口水,暗自罵了自己一聲,真沒出息,怎麼和所有的男人都一樣,見了個女人就想那個,這輩子怎麼就這麼缺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