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風寒外號“蠍子狼”,是一個很猛而且歹毒的人,一個善於用表麵隱藏心機的人,當他冷靜的時候會有相當的頭腦,他經過反複的思考,覺得在十二點前後行動的話危險會很大,通過以前執行任務的失敗和一個習慣性可以充分的看出,雖然十二點這個時間表麵上是很多人都習慣睡覺,環境安靜下去的時候,但越是這樣一個時候,軍方的人肯定越會產生警惕,小心翼翼的。就像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海裏遠不如河裏淹死的人多,是因為很少有人敢到海裏遊泳,但是很多人覺得河裏遊泳沒什麼危險。
張風雲將傍晚六七點一直到晚上十二點都經過了仔仔細細的推算,覺得都是相當危險的時候,六點到十點之間是守衛精力最旺盛的時候,而且人來人往,很不方便行動,說不準被哪個打醬油的閑人都看出點什麼不對了;而十點到淩晨兩點這個時間段,雖然人少了,守衛也應該帶著些倦意,但他們可能會覺得這個時候是最危險的一個時間段,會變得更加的警惕,那麼最好的時間應該就是淩晨兩點過後,最好是在淩晨四點到6點天將亮未亮的時候。很少有人會在這個時候行動的,而且這個時候守衛所有的耐性和精力都被磨得沒有了。
周風寒仔細地思考了一番,就是覺得這個時間才是最好的時間段,但他不敢擅自做主,如果牛頂天那邊在十二點甚至一點種還沒有發現他派人行動,肯定馬上就會對他大發雷霆的興師問罪。所以,他得請示牛頂天,把自己的想法跟牛頂天彙報,然後等待結果。
牛頂天雖然也覺得周風寒說的有道理,但關鍵是牛大風這麼計劃和安排,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用意,他也吃不準,於是將周風寒的想法和建議向牛大風說了。
牛大風聽了之後果然沒有半點意見,還極力稱讚,說這樣一來就能給對方來個完全的措手不及,就算他們有準備,有防備,都沒有用,等到淩晨四點沒有動靜,他們基本上也就覺得不會有什麼事情,該打盹的打盹,該撤退的撤退了,於是答應了周風寒的行動建議。
淩晨四點鍾的時候,周風寒派的十名敢死隊員出發,四點半的時候,分兩組,每組五人潛伏進入了人民醫院的新大樓,然後大約在九層樓的位置拋出繩鉤掛到了對麵醫院舊樓的樓頂,通過繩子到了對麵舊樓的樓頂,悄無聲息的,好歹他們也是經過這種專業的訓練。
十人都相繼到了醫院舊樓的頂樓之後,其中一名敢死隊員匍匐著看了下八樓的情形。
果然隻有走廊的頭上有兩名守衛,而且都不是站著的,其中一個靠著一邊的牆,看著七樓往八樓上來的樓梯,其中一個幹脆在地上放了一張紙墊著屁股,坐在那裏,靠著後麵的牆打盹。
那名敢死隊員對身後的同夥做了個手勢,意思是沒問題,可以行動。
首先一個“倒掛金鉤”,將腳掛在頂樓的樓沿,然後像耍雜技似的雙腳在樓沿一使力,一個空翻落下到了走廊上,那兩個士兵仍然沒有任何察覺,其實是已經察覺到了,隻是故意裝著不知道而已,包括他們做出的那種懶散和疲倦,也都是演戲而已。
神兵連的戰士,豈是那種玩忽職守的窩囊廢,他們知道自己裝著什麼也沒有發覺,對方也不會在他們背後開槍,見對方是想殺他們以為的屋子裏的冬日娜,就不會無緣無故的偷襲其他不想關的人,弄出動靜。
而事實上,在那個原本住著冬日娜的屋子裏,至少有六名神兵連戰士的存在,在七樓,也有“戰神”尖刀連的二十名戰士和林文山一起,隻要樓上發來信號,他們將立即行動,將上樓支援,同時,林文山會把信號發出去,讓醫院各個路口的人將退路堵死!
但敢死隊員也算是聰明,看見樓下沒有太強的武力,就隻有兩個想睡覺的士兵在那裏站崗,帶頭的敢死隊員見狀,便臨時改變計劃,隻讓五名敢死隊員下去了,他帶著另外四名隊員在樓上占據製高點,萬一下去執行刺殺任務的敢死隊員出現什麼意外,他們將會在製高點上掩護,同時也可以迅速的利用繩鉤動另外一麵牆迅速下樓逃離!
這是所謂的有備無患,他們雖然是敢死隊員,敢死,但還是盡可能的往活的方向爭取。這辦法雖然不錯,但仍然救不了他們,和軍方這樣的強敵作對,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五名敢死隊員相繼下了樓,分別找走廊的柱子這些,躲在了後麵,然後其中一個開鎖比較厲害的敢死隊員悄然上前,將門打了開,然後對柱子後麵的隊員招了招手。
開門的敢死隊員將門輕輕地推了開,屋裏一片漆黑,連窗子都關得嚴嚴實實的,使得外麵那些路燈的光都照不進一絲來。
那名隊員躡手躡腳的進入。
裏麵沒有任何動靜,盡管他將耳朵將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提高了警惕,但是裏麵的神兵連戰士比他更早的做了準備,當第一個敢死隊員落到走廊上的時候,雖然腳落地時很輕,但還是瞞不過神兵連的這些高手,都知道有動靜了,全部在裏麵屏息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