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的心裏開始有了些警惕性,她看出來李傳世是想在自己的話裏和神色裏捕捉什麼,她覺得自己必須鎮定,必須若無其事,否則對李無悔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她平複了一下心境,笑了笑說:“就是聽說龍城也是山最為著名,而且不如高山市的山是,所以想親自看一下,做個比較嘛。俗話說,耳聽為虛,眼見才為實,是不是?”
李傳世微微地笑了下,順著說:“這倒也是,準備在龍城玩多久呢?”
笑笑略想了下搖頭說:“這可不能確定,好多地方都還沒有去玩呢,認識了無悔,他如果願意多帶我玩些地方,可能會留久一點。不然的話,可能過幾天就回去了。”
李傳世便沒有說什麼了。
李無悔注意到了老爸的眼神,在看著笑笑的時候和平常多少有些不一樣,再加上覺得注意到老爸問笑笑的問題,也開始覺得老爸不會這麼莫名其妙地問笑笑這些問題,肯定是有原因的,什麼原因呢?當然是對笑笑有某種懷疑。
李無悔的心裏也開始覺得有些懷疑,他將自己和笑笑認識的整個過程都回想了一遍,這個過程裏是看不出什麼疑點的,首先他去酒吧的時候,笑笑已經在那裏了,那個時候他去酒吧,純粹隻是自己的一時心血來潮,因為那天是因為唐靜純而心情鬱悶,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天上皇宮”酒吧,所以,不可能存在笑笑得到某種消息故意在那裏釣自己。而且後來發生的事情,也完全是自己設計了笑笑,她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對自己的目的性。
李無悔想,可能是老爸有獵人的目光和鼻子,太過於敏感了吧!
“在電話裏你不是說你飯都已經快吃完了嗎,怎麼菜還沒有上桌子?”笑笑突然看著李無悔發出疑問。
李無悔笑了笑說:“和你開玩笑的呢,那時候正準備打電話給你,結果你就打電話來了,故意這麼說看你什麼反應,果然是女孩子都小氣的。”
笑笑說:“那也應該點菜了吧,怎麼都坐著,是等什麼人嗎?”
李無悔說:“嗯,還等我的幾個兄弟一起。”
笑笑暗自皺了皺眉頭,李無悔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個老爸,讓她渾身不自在了,現在又還有幾個什麼兄弟,會是些怎麼樣難以對付的人?她心裏清楚李無悔是“戰神”特種部隊的特種兵,李無悔口中的兄弟,大概也就是他的戰友,肯定也都是眼睛銳利鼻子很靈敏的吧。
笑笑是個深具天賦的殺手,可能比她老爸伊姆山奇更出色,但是畢竟年齡比較輕一些,缺少一些人生經驗和心理素質,聽李無悔說還有幾個兄弟要過來之後,心裏馬上就有一種深陷重圍的感覺,她想,自己一個人麵臨那麼多對手,搞不好就露陷了,不行,一定得撤退,反正也不指望今天把“斷氣散”給李無悔吃下去,後麵有的是時間。
坐在那裏想了想之後便想出了一個脫身的辦法,於是乎她說:“你先坐坐,我上個洗手間。”
說完後起身,便問了一個服務員洗手間的位置去了,到洗手間裏以後,就給“毒蛇仙子”發了一條信息,讓她十分鍾過後打電話給自己,說讓自己去機場接她。
“毒蛇仙子”趕忙回信息問出什麼事情了。
笑笑說沒有什麼事情,隻是這裏有李無悔的很多朋友,自己想脫身離開。
而笑笑離開之後,李傳世也馬上就眼睛盯著離去的笑笑邊對李無悔說:“你得小心點她,盡量少單獨的和她相處!”
是一種警告甚至帶著命令的語氣。
李無悔有些不解地問:“怎麼了爸,您覺得她想害我?”
李傳世強調說:“不是想害你,而是在準備害你。”
李無悔問:“您是是不是多疑了,我跟她隻是偶然萍水相逢,沒有什麼恩怨。就算是騙錢都不可能,她知道我隻是一個退役軍人,沒有什麼錢財可以騙得到。”
李傳世說:“萍水相逢?也許在你看來是萍水相逢,可在她來說就是精心設計。你不用不信,我能百分之九十的肯定,她對你有很強大的目的性,正因為你沒有錢可騙,所以她要的很可能是你的命!”
李無悔還是不相信地笑了笑說:“爸你是真想多了吧,你說她對我有很強的目的性,能找點什麼證據出來嗎?”
李傳世說:“證據很多。”
李無悔問:“什麼證據,您說說。”
李傳世說:“首先,她走過來的時候,我故意用相對犀利的目光看著她,她的目光有點閃躲,那種閃躲區別於害羞,而是慌張。然後我問她的問題,她說她是高山市的人,但我故意說了高山市有個群芳嶺山怎麼怎麼樣,她也就附和著說了,事實上高山市並沒有一個叫群芳嶺的地方。如果她真是那裏的人,熟悉那裏,聽了我的話之後會顯得很疑惑,反問我她怎麼沒有聽說過,但她自己都不熟悉那裏,所以沒有底氣來反問我;然後在後麵我一直注視著她的表情,然後故意問一些問題,她很明顯的有點坐立不安的感覺,那種感覺叫做心虛,一點都不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