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鎖定了路段,於葉玲兩人再次來到保時捷經過的地方。如今正是人流湧動的時刻,大街上一片喧囂,我和葉玲在拐彎的地方偵查了一遍,但是並沒有發現有什麼東西會讓保時捷被撞,不過卻在一旁的土壤中發現了一大塊塌下去的坑。我想駕駛員不是範香貴就是郝衛東。
至於為什麼他們兩人要去這個地方,或許前麵的迪吧就是最好的解釋,兩人吸毒之後,便想去迪吧跳舞,或者說,是什麼人叫他們去的。按理說,在這樣的高速行駛下,駕駛員就算吸毒後興奮異常也會在拐彎的地方減速,但是在撞上什麼東西時應該會刹車才對,那麼快的速度,一旦一個刹車,地麵肯定會留下痕跡。
我拿著放大鏡仔細尋找,十分鍾後。果然,我在路麵上發現一道淡淡的黑色痕跡,應該是緊急刹車導致的,過去了一個月,這痕跡也快消失了。我的腦海出現一個片段。駕駛員開車到這裏時,因為車速太快所以轉彎不及時,再加上這裏有一塊石頭擋住,所以底盤撞上了石頭將石頭撞飛,然後石頭落在了一旁的土壤中。
接下來我和葉玲一起來到出租車公司,亮出我門的身份後詢問了一番當天夜晚是否有出租車司機路過東華路189號,因為那裏是保時捷路過的一段距離。
出租車公司的人很多,想要一一盤查那肯定是行不通的,他們之間會安排誰跑哪一段路,和公交車差不多,都有自己的路線,畢竟S省這麼大,幾乎遍布了幾十個市區。
在晚上7:30左右總算是問到一位駕駛員,他叫蔣曉博,根據他所說,8月28號的晚上倒是沒有看見什麼異常的現象,反而是在8月25日4:00左右的的確確在那一段路看見了一輛保時捷,他說當時還罵了幾句,因為開車開的太快了,幾乎是一眨眼就射出去好遠。至於在拐彎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不知道,因為當時已經是4:00左右,大街上基本上就沒人,他也準備收工了,所以沒注意。
這一下證明了死者時間,但是想從出租車司機這裏得到線索的辦法喪失了,不過我可以確認,是凶手故意設計在監控的死角讓駕駛者保時捷的範香貴及郝衛東撞上東西,在拉扯下,耳機線就勒住脖子,這種力量下,耳機線變得比刀子還鋒利。
至於為什麼兩人要帶著耳機,我想應該是凶手事先安排好,然後給他們打電話,他們吸了毒興奮的狀態下根本就沒在意,見插上了耳機便戴上耳機接電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我事後也從調查中得知,範香貴就特別喜歡戴耳機接電話或者聽歌等等,也許是在範香貴的要求下,郝衛東也戴著耳機聽電話,並且將耳機線繞住自己的脖子,這是錯誤戴耳機的方法,隻要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緊急刹車,別說是割破氣管了,直接割斷頭顱都有可能。
要想兩個人都同一時間割斷氣管也很簡單,隻需要同時打電話就行了,這樣兩人接起電話,戴上耳機再出現意外,就會造成這樣的死亡現象了。
現在我把範香貴及郝衛東的死亡方法偵查了出來,接下來就是如何驗證了。於是我帶著葉玲一起回到警局,利用化學藥劑對著保時捷的座椅上撒了一些,頓時間在黑眼中,被藥劑撒過的地方浮現一層綠暈在發光,這就是座椅上有鮮血的反應。
凶手具備極強的心理素質,如果我現在就去調查李元的手機,以及帶著他回來調查的話,或許會打草驚蛇,於是我打算等毛發的鑒定結果出來後再進行下一步的安排。
葉玲已經快崩潰了,這一天折騰下來她也累了,躺在警局的椅子上就睡著了,我見狀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然後繼續看我的資料。
我和葉玲都沒有想要進食的念頭,之前停屍間那一副場景還在我腦中浮現,雖然多年的刑事偵查讓我對這方麵免疫了不少,但是每次見了這種血腥的場麵,我都不忍吃飯,有點不適應。我都這樣了,更別說葉玲。之前回來時,看見警員們在吃盒飯,那一口肉在警員的嘴裏嚼啊嚼,我還沒有來得及提醒,葉玲就看見,當即麵色蒼白,吐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沒一會,我之前派出去的三名警員給我打電話,告訴我李元和唐蘭旅遊了一天,現在正在D市的一個酒店休息,我讓他們耐心的等待,一雙眼睛要當成兩雙眼睛使用,酒店的前後左右都要仔仔細細觀察,誰要是眨一下眼睛讓李元跑了,回來後三個人不用寫辭職報告直接滾蛋。
我常年的偵破經驗讓我有種直覺,李元就算不是凶手,也肯定於這起的案子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