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玲麵露不忍,擦掉臉頰淡淡的淚花說道:“我也看過一篇報道,感觸很深,和你有些相似。其實你也不必如此,她不顧夫家人的臉麵,和陳龍相好,因他離婚,隨他私奔,為他行騙,為他賣身,即便為他坐牢,也在所不惜。可見,靈魂深處,她極具不安分、喜刺激、好作惡的壞女人之因子。作惡是人性的弱點,每個人的修行,不過是究其一生與這一弱點鬥智鬥勇,並將其打壓碾碎。但仍有一小撮人,任由惡念泛濫,為非作歹,肆意妄為,藐視倫理,挑戰法律,嚐到作惡的放縱之樂,難回善行的光明正途。庸常安穩的生活,對於你之妻肖青青是牢籠。她喜歡顫抖而刺激地行走在鋼絲上,哪怕就地身亡也滿臉幸福。”
“這樣的女人,你還指望她回家做飯、養娃看店?如果抱著這幻想,早晚有一天你會被她拖累至死。被她戴綠帽子?給她養別人娃?貸款把她從號子裏贖回來?都是小事。壞到極致時,她敢賣房子和孩子,殺了老人與男人。這樣的例子,現實中,並不少見。”
郝子聰聽了這一番話猛的站起身來,雙目噴出憤怒之采:“對沒錯,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她為了和陳龍一起私奔,一起瀟灑,更是隨著陳龍對我發泄恨意,所以配合陳龍點了一把火燒了我苦苦經營的店,甚至是不惜殺掉她的兩個孩子!那一天我親大哥郝天明來店裏給兩個孩子買了些玩具,我因為外出有事所以沒有回店裏,等我回去後,發現店鋪已經被火勢包圍,我看見陳龍和她二人偷偷的從巷道逃跑!在那一刻,我的積攢多年的憤怒被點燃,我的孩子,我的事業,我的所有的所有都因為她而變沒了,所以我要殺了她!”
“我知道她肯定以為我被燒死了,所以我就假扮成我大哥,幫她介紹去貿易公司上班,以此讓她留在我身邊,讓我有找到殺她的機會,就在下班回家時,她說要去找很久不見的陳龍,我頓時怒火中燒,又遇宋小慧請我們去吃飯,我和她來到宋小慧家裏,知道宋小慧的老公是警察時,我有點顧忌,但是我覺得,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殺人,警察應該更不容易懷疑我才對,所以我才計劃了這麼一起密室殺人!”
陳最道:“那萬金龍呢?”
“他隻是被利欲熏心罷了,我說過,讓他幫我望風,但是我沒有說我要殺人,我答應過他,事成之後給他二百萬現金,那個錢你們也應該調查出來了,就是陳龍和肖青青二人去搶劫珠寶店得到的珠寶換成的現金。這棟房子是在肖青青的威脅下陳龍才幫她買的,因為肖青青有陳龍大把的犯罪證據,一旦供出,陳龍會把牢底坐穿。陳龍本來打算殺了肖青青,但是我一直在肖青青的身邊,所以陳龍才沒有機會下手,不過我也準備把陳龍殺了,但是我卻不知道陳龍去了什麼地方,以至於這個想法最終沒有也沒有實現。”
我頓時有些驚訝:“麵包車裏麵丟下的犯罪證物,以及陳龍的屍體不是你做的?”
郝子聰也顯得有些驚訝:“我作案的證物全部被我埋在了左邊那棟廢棄的廠房內,你說的麵包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的推理很正確,我就是從廢棄工廠那邊走過來在監控的盲區穿上夜行衣不讓別人輕易發現我,然後攀爬上樓,最後按照你說的手法殺了肖青青。”
我麵露疑色:“那死亡的時間呢?”
郝子聰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並沒有做其他的事情。我給肖青青喝了一杯水,水裏被我放了安眠藥。我看過電視,我知道用手抓東西會留下指紋,所以我戴上了一雙手套,拿出麻繩套住她的頭,接著搬來凳子站在上麵把麻繩綁在吊扇上,然後開啟了開關。吊扇旋轉,沒一會她就醒了,看著她那痛苦的模樣我忽然有些不忍,但是她卻一下子明白了我的身份,大喊著應該把我也殺了!聽了這句話我才狠下心不再管她的死活,於是我就離開了。之後的事情我就一概不知了。”
我心裏翻起驚濤駭浪:難道還有另外一個人參與犯案?那麼是誰將死亡時間提前擾亂法醫的死亡時間判斷呢?
我深吸口氣,厲聲說毆打:“雖然肖青青有錯,但是也應該交給法律來判決,而不是由你去結束這一切,現在你殺了肖青青,你也應該受到法律的譴責。”
這件事情後,郝子聰被警方帶走,他承認了所有的犯罪,雖然感覺他很值得同情,但是殺了人就該得到法律的審判。
萬金龍也同樣被帶了回去,最後的審判到底如何,隻有等法院的審判結束了。
除了專案組的陳最、葉玲還在我身邊以外,其餘的人都離開了這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