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亮神色一慌,但隨即看著我暴跳如雷:“三千萬的六合彩不是在你哪兒嗎?你到底要耍什麼花樣?小情,先殺了他們再說吧!”
我笑道:“龐大帥哥,你怎麼這麼慌張,這麼著急啊?”
“和你們已經消磨了大量的時間,還不殺了你們離開,難道等警察來麼?”
項思情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詭異之極,她蒼白麵容,抬起右手,伸出蒼白的食指,指著龐亮看著我說道:“你的意思是說?”
我看見項思情的手臂上滿是傷痕,大大小小左右來回互相交錯,心底發出歎息。龐亮顯得有些激動,用眼神惡狠狠的瞪著我:“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淡淡一笑:“你做的事情,難道還要我親自說出口嗎?你對得起項思情嗎?她對你那麼信任。”
項思情皺起眉頭:“你在說什麼?”
我深吸口氣,說道:“三千萬的六合彩在之前慌亂中掉了,與其說掉了,不如說.....被你龐亮撿到了。之前我看你在地上摸索,不知道你找到了什麼東西,那麼開心。”
龐亮怒道:“你不要亂說,信不信我割斷你的舌頭?”
我不以為然,付之一笑繼續說道:“你來這裏的目的純粹就是為了三千萬的六合彩!根本就不是要和項思情一起離開這裏平平淡淡的生活一輩子。”
項思情目中流露出疑色:“是嗎?”
龐亮急道:“怎麼可能啊小情,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我冷笑一聲:“是,的確,以前的你很有可能是全心全意對待項思情,但是如今三千萬六合彩的誘惑放在你麵前,你心動了!”
項思情道:“難道之前你假裝和張彤演戲,莫不成假戲成真?”
龐亮眼裏閃過一絲不耐煩,接著深吸口氣,用極其壓抑的聲音說道:“小情,我隻愛你一個人,怎麼可能和其他人在一起呢?你要相信我,好嗎。我現在殺了這些警察,之後我們馬上離開。”
我淡淡一笑,心裏平靜如水:“你之所以如此對項思情低三下四,委曲求全,項思情應該抓著你的把柄吧。”
“就算我沒有身份證,護照,一樣能想到辦法出國!”龐亮急聲出口,但隨即反應過來眼裏噴出憤怒的火焰看著我。
“哦,原來是身份證和護照在項思情哪兒啊,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是不是項思情也被你殺了?你也不用狡辯了,想要證明你的清白,那就讓項思情搜你的身。從之前的混亂中你找到了六合彩,你這次的目的達到了,你雖然不放心把六合彩放在身上,但是這期間你沒有時間將六合彩放在其他地方,所以現在三千萬的六合彩,在你身上。。”
項思情神情淡然:“我不搜身,我就問你,真的,還是假的?”
龐亮就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的團團轉,兩把刀子也沒有稍有鬆弛反而因為太著急,刀尖刺的更深了。在龐亮心神分散之際,陳最眼裏透出一絲狠色,一把推開顧菲雪,微微側身,左手緊緊握著右手的手臂,使出全身的力氣,手肘猛的向後擊出,龐亮被陳最這一記打的痛叫出聲,陳最不給龐亮反應的機會,一個轉身將腰部的力量發揮到最大,一個回旋踢,龐亮飛出三米,捂著胸口,嘴角帶著些許鮮血。
我急忙上前抱著顧菲雪的身子,她的臉色白極了,就好像是一張白紙,看起來有些驚悚感,她嘴唇泛白幹裂,輕聲呢喃道:“吳天....我...我會不會死?”
我心中甚是心疼,此時也來不及顧忌男女授受不親之禮節,當下將顧菲雪的後背衣裳破爛的地方撕開,那裏有一條既長且深的傷口,鮮血不要命的流下來,顧菲雪咬著貝齒不出聲,看著她如此堅強的模樣,我倍感欣慰。
我一想到顧菲雪這麼痛苦,當下扭過頭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正不斷咳嗽的龐亮,吼道:“陳最,給我打殘,隻要不死就行!”
陳最沒有回頭,在口袋裏摸索一番一個灰白色小紙包丟出來:“組長,這是止血的,我常年和匪徒打交道,難免受傷,所以就自備了點。”
我急忙將陳最拿來的止血藥一點一點的外敷在顧菲雪的傷口處,顧菲雪被止血藥刺激的放聲大叫,我怕她會咬到自己的舌頭,於是伸出手臂,豪氣衝天般說道:“咬著。”
顧菲雪呆了呆,我蹙眉不悅,罵道:“傻貨,讓你咬著就咬著,你以為老子找虐嗎?你背上傷口很深,我們今天肯定回不去了,所以現在需要立刻給你止血,在傷口有一些泥土,我必須立刻清理出來免得感染,怕你痛死,所以我才這樣做。”
顧菲雪聽了眼裏閃爍著莫名的色彩,我見她看著我看呆了,於是將止血藥掉了一點上去,顧菲雪吃痛叫了一聲立刻咬在我手臂上,劇痛蔓延我全身,但是我知道,接下來,她會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