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節 白詩詩(1 / 3)

張東勝從身後警員手裏拿過來一張資料說道:“經由林法醫檢驗,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的淩晨一點到一點二十分之間。死者身中五十八刀,其中頸部一刀,背部一刀,臉部三十八刀,胸前十刀,下體私處八刀,砍的血肉模糊,林法醫證實,致命傷是脖頸的那一刀。死者先是背部受了一刀,接著脖頸中了這一刀後沒有幾分鍾就死掉了,身體上多餘的五十六刀,是死後造成的。死者容貌清秀美麗,既沒有被性侵害的跡象,隨身攜帶的兩千塊錢也沒有損失。經過我的調查,這兩千塊錢是楊副局長的補助金,應該是楊副局長不方便行走,就讓楊萱去取的補助金。所以,能排除是遇到搶劫犯。至關重要的凶刀,我們也沒有在現場找到。”

我由此出發,並結合令人發指的犯罪現場的研究,我認為凶手是出於憤怒而做出摧殘死者身體的變態行為。依照這種殘忍的程度,我推論,凶手有神經病史,可能患有一種或多種偏執狂的妄想症或者其他病症,是一名體型瘦弱的凶手,而且有可能還會繼續作案。我認為凶手的體型瘦削,是因為我知道一項權威發現,身材清瘦或身體衰弱的人更容易發生精神分裂的症狀。

我在現場一邊走動一邊觀望這個公園,這是一個荒廢很久的公園,在公園內的木椅上有很多灰塵落葉,但是我卻注意到其中有一個木椅上有些新鮮的痕跡,落葉和灰塵被人掃到了地麵。在木椅的四周還有一些腳印,看腳印的大小、長度、深淺,我斷定一個人是輕跑著前進,一個人是慢悠悠的前進。這些腳印有點雜亂,從木椅開始,兩種腳印都出現奔跑的形式,地麵泥土腳印的深淺雖然不一致,但是可以看出來,是有一個人在逃一個人在追,從木椅蔓延到楊萱倒在地上的腳印不遠處有一些噴濺的鮮血,從這個路線,鮮血一直蔓延到屍體躺下的位置。

腳印一直蔓延到了,地麵上一個畫著人形圖案地方時便消失不見,這裏之前是陳屍地,屍體被移走,所以便畫了一個圖案做標記。

在圖案旁邊還有兩個用白色粉筆畫出的圖案,我蹲在圖案旁問道:“這裏之前是什麼東西?”

張東勝招了招手,一位警員走出來拿過來兩個證物袋,張東勝攤開證物袋說道:“其中一個是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今晚十二點,學校前麵的木鬆公園,不見不散。”很奇怪的是,留言上沒有署名,隻有一個骷髏頭。另外一個是一本書,這本書的名字叫“睡前一個鬼故事”,在書內我們沒有找到什麼線索,不過有一點很奇怪,每張紙上麵都有一個和留言紙上相同的鬼骷髏。”

我看了看字跡,寫出的字跡比較奇怪,但是那個鬼骷髏卻畫的很是逼真,這個鬼骷髏的眼眶散發著幽光,一副獠牙冒出下巴,但是很奇怪的是,鬼骷髏臉頰的上半部分塗上了黑色,本來整個鬼骷髏是白色,但是被塗上黑色以後,給人的感覺就是這顆鬼骷髏的下半部分的臉被什麼東西給挖空了一樣。

白詩詩看了兩眼輕聲細語說道:“組長,我能不能說兩句?”

我心裏覺得有些意外,像這樣的情況白詩詩應該插不上嘴才對,因為這裏既沒有犯人,也沒有嫌疑人,她的專長讀心術似乎也找不到地方發揮才對。我臉上不怒自威,淡淡說道:“講。”

白詩詩道:“從這個字跡上麵可以看出一些東西,首先這個人寫的時候是輕輕的壓力,說明書寫人敏感、主動性差、缺少勇氣和抵抗力;筆畫有些過分的誇張,這樣的書寫方式反映了書寫人愛虛榮和隨時想引起別人注意的心理特點;再一看這字體寫的很小,比平常寫字小的人還要小一些,反映了書寫人的精力集中、細致、焦慮和自我壓抑的心理特點;再來就是書寫人寫的字不連筆,反映了書寫人有分析能力、比較節製和獨立性強的個性特點;你們再看,這一張紙上字數不多,但是可以看出來字行下傾,這是反映了書寫人情緒低沉、悲觀、失望、氣餒的心理特征;最後就是字向左頁邊靠,這就反映出書寫人比較留戀過去,追求安全感和對未來勇氣不足的心理狀態。所以我覺得,寫下這個留言的人,平時應該是不善於交談,很內向,比較獨立,經常被煩心事所困擾,並且還有些心理上的問題,或許家庭有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