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陳最上當,於是立即出聲警告:“如果看見路上有腳印,而腳印和腳印之間的跨度差不多,那很有可能是匪徒偽造的腳印,是為了拖延我們的時間。”
陳最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有些粗重,他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我明白了組長。”
緊接著,我觀察著手機上的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五分鍾,我不敢回頭看,害怕因此耽誤時間。我知道已經跑了很長的一段距離,但是我的眼前還是沒有出現有人存在的痕跡。
“組長,現在我看見一個小木屋,果然和你說你都一樣,附近有很多雜亂的腳印,但是腳印都是在那一團而沒有蔓延到很長的距離。”
我大口的,貪婪的呼吸著空氣,斷斷續續說道:“繼續.....繼續前...進!”
我剛剛說完,就看見前方有好些腳印,這些腳印不像剛才看見的腳印那樣跨度一樣,這些腳印是屬於正常人走路時留下的,在地麵上還能看見一些摩擦的痕跡,鬆軟的泥土被拖出來一條痕跡,還可以看見幾個很特別的腳印,這種腳印應該是被人用腳後跟蹬出來的。根據腳印上印出來的花紋,和腳印的大小。
我斷定,這是匪徒強行拖走顧菲雪時,因為顧菲雪的反抗而留下來的。再一看側麵,在側麵的泥土上也有很多腳印,看起來很雜亂,應該是有很多人,並且地麵依然還是有顧菲雪蹬出來的腳印。
我看了一眼大腦就給了我正確的訊息,顧菲雪就是被匪徒從我的側麵強行帶走的。我現在正麵是東邊,而我的側麵就是大概十點鍾的方向,就是這個位置是匪徒帶著顧菲雪上來的位置。
我心裏雖然很欣喜,但是我還是壓製住這樣突然到來的欣喜,免得使欣喜讓我錯誤的判斷。我對著耳麥說:“陳最,我現在好像找到了顧法醫被她們帶上來的痕跡了,你現在朝著之前設定好的方案過來,哦...就是你的一點鍾趕過來。”
“是,組長。”
我再次看了看時間,此時距離匪打電話來已經過了七分鍾,我們還有三分鍾的時間。
我將腰間的沙漠之鷹給取了下來,上膛之後我展開全速奔跑,過去了一分鍾,我發現地上掉了一把沙漠之鷹,和我手裏的一模一樣,看來是顧菲雪掉在這裏的,掉落的地方很隱蔽,不像是匪徒故意製造出來的假象。
我直接無視地上的沙漠之鷹,繼續奔跑,因為我很清楚的明白,一旦我去撿這把沙漠之鷹,那麼就一定來不及找到顧菲雪的具體所在位置。
突然之間,我感覺自己的上腹部疼痛,在這一瞬間,我大腦裏麵就出現於上腹部痛的相關知識:這與人的呼吸肌痙攣有關。人體內的呼吸肌主要有膈肌和肋間肌,如果膈肌發生痙攣,就會引起上腹或左右上腹部疼痛現象。
跑步的時候,人體的器官會從安靜狀態過渡到運動狀態,由於此時體內的代謝過程旺盛,氣氛和各種營養物質的需要量突然增加,加上人體的代謝產物也在加速排出體外,這就要求呼吸和心血管係統提高工作效率,但是,由於人體的內髒器官的機能不能立即調整到所需要的狀態,所以運動器官和內髒器官之間就出現了供不應求的矛盾,人體的呼吸係統就要加快呼吸頻率,增加呼吸深度,以滿足人體的需求。
我這是隻注意增加呼吸頻率,而忽視了調節呼吸的深度,因而導致呼吸肌的收縮頻率加快,造成了呼吸肌的緊張,因此引起痙攣,呼吸肌的痙攣可以直接刺激其中的感覺神經末梢,於是就使人產生了疼痛的感覺。
雖然很痛,但是我在堅持,我知道這樣對身體不好,很有可能我會因為疼痛直接倒在地上,但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我不能停下。
我一邊跑一邊死死的咬緊牙關,左手微微按住上腹部,感覺稍微好一點。在此時,這短短的兩分鍾我卻感覺是過了兩個月一般,終於,我拐了一個彎,在我的視線中,一間小木屋出現,周圍地上全是腳印,門口站著五個手拿衝鋒槍,人高馬大,體型健壯的外國男人。
他們的膚色較白,頭上纏著一圈黑色的頭巾,上身穿著白長衫看起來還有點溫雅的感覺,頭上還戴了一頂粗毛呢鬥篷,看起來十分像刺客,殺手,下身穿著黑色燈籠褲,整體看起來有點另類的打扮。
他們穿著軍用靴子,靴底全是泥土,褲腳上也有點點泥土。我眼神一凝,看見他們的手背上有一個紋身,這個紋身有一顆綠油油的椰棗樹,在椰棗樹的下方還有兩把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