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顧菲雪是真的有點脫水的症狀了,如果再不快點結束這一切,或許我贏了這場遊戲,顧菲雪也會因為脫水太嚴重出現生命危險。
普倫敦挑了挑眉,說道:“怎麼?願賭不服輸?”
我將視線望向普倫敦,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伸出右手的食指指著普倫敦手裏的兩個硬幣笑著說道:“你先看一下兩個硬幣再說!”
普倫敦皺起眉頭看了看兩個硬幣,隻是一眼,普倫敦就明白我話裏的意思,氣急敗壞的將兩個硬幣丟在地上,說道:“第一槍的歸屬權,是你的,現在.....開始俄羅斯轉盤賭的遊戲吧。”
我射中的那個硬幣,子彈是從正中心穿過去的,而普倫敦射中的那個硬幣,子彈是從硬幣的邊緣穿過去的,這就很輕易的說明了一個事情,我贏了,這是毋庸置疑的。
我臉上保持著微笑,將銀白的左輪槍上膛,然後舉著銀白色的左輪槍對著我的太陽穴,盡管我知道我勝出的概率是六分之一,但是我依然有些局促不安,握住左輪槍的手心都在冒著大量的汗水,我的心髒“砰砰”狂跳,額頭泌出汗水打濕了我的右眼,淚水流進了眼睛裏,一股痛感傳遍整個右眼,我眯著眼睛深吸口氣,右手的食指微微用力,隻聽“叩”的一聲脆響,左輪槍裏沒有子彈射出,上膛的是空的彈槽,我很幸運的在六分之一的存活率中活下來,我之前爭奪第一槍的射擊權是明智的選擇。
我吐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將左輪槍丟給普倫敦,淡淡說道:“該你了。”
在我耳麥中,我能聽見陳最吐氣的聲音,看來他也在七百米開外用望遠鏡看到了這裏發生的一切。隨後陳最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組長,在你的七點鍾方向地上有一把沙漠之鷹,對就是那把沙漠之鷹,不要看,你聽我說。我會看著普倫敦扣下扳機的時間,配合上槍聲,我會用狙擊槍命中他的頭部,就算他這一槍沒有子彈,我也要讓他倒地。等他中槍以後你立刻撿起地上的沙漠之鷹,開槍打你十三點鍾的方向,有一個匪徒,被梧桐樹全部遮住,我無法將其內的目標擊殺,你就幫我解決一個,剩下的全部交給我。”
“我會先射擊挾持顧法醫的匪徒,然後組長你打死一個,就立刻保護顧法醫,找找掩體。在我開槍的那不到一秒鍾的之間裏,我會用耳麥告訴你,我即將射擊的時間。同意的話,組長你豎起大拇指。”
我聽後沒有猶豫,豎起大拇指,接著陳最續道:“組長你小心點,注意安全。”
我沒有任何的表情和肢體語言,因為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如果我有什麼奇怪的舉動,難保這些匪徒不會起什麼疑心。我平視著前方,普倫敦拿著左輪槍和我剛剛的狀態有神相似,他擦了額頭的汗水,上膛以後咽了咽口水,深吸口氣扣動扳機,在這一瞬間,我感覺周圍所有的東西都停止了運轉,我的耳邊響起陳最的聲音:“就是現在。”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普倫敦的頭部被打爛好一大個洞,腦髓和殘渣濺了一地,我一個翻滾抓起地上的沙漠之鷹快速上膛,按照之前和陳最的計劃,我開槍打中我的十三點鍾方向,我和這名匪徒之間隻是相隔十米,我很有信心一槍擊中。
“砰”的一聲,我一槍擊出後,目標被我成功擊倒,我是單手握搶,我右手的虎口被沙漠之鷹巨大的反衝力量震出鮮血,但是此時此刻我不能有一絲懈怠。我直接丟下沙漠之鷹衝向顧菲雪,在這一刻,隻見我麵前剩餘的四個匪徒拿起衝鋒槍就要掃射,我沒有躲避,我相信陳最,於是我迎麵而上。
上一秒我感覺全世界都靜止,下一秒在我眼前的四名匪徒,先是挾持顧菲雪的那名匪徒被一槍打中頭部,腦髓、鮮血、碎肉布滿了顧菲雪一臉,讓她那蒼白的麵孔看起來有些別樣的紅潤,她睜開眼睛身體一軟就要倒在地上,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緊接著,隻聽“砰砰砰”三聲巨響,其餘的三名匪徒被全部命中,鮮血染紅了大地,描繪出一個又一個詭異的“紅玫瑰”。
陳最欣喜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成功了!組長我現在就過來!”
我抱著顧菲雪用關切的語氣問道:“顧法醫,你怎麼樣?還能堅持嗎?”
顧菲雪使勁咽口水很明顯現在是需要水源,而且顧菲雪的嘴裏也在念叨著“水..我要水!”,我可不想拚了這麼多力氣救下她,反而因為沒有水而讓她有生命危險。
我心想:這群匪徒在這裏不能不喝水,指不定小屋裏麵就有水源。
於是我輕輕放下顧菲雪,立刻跑進小木屋裏,在小木屋裏麵擺設很簡單,幾根板凳,一張桌子,幾個黑色背包,一張破床,一個櫃子。簡單的搜索一遍,我在櫃子裏麵找到了兩瓶礦泉水,我欣喜不已,拿著狂廣水就跑出去,扶著顧菲雪用一些水給顧菲雪洗了洗臉頰,勉強把臉上的腦髓和碎肉洗掉,接著我將瓶口對準顧菲雪幹涸的嘴唇,說道:“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