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詩詩也是苦著臉說:“對啊姐夫,一有閑時間就討論案件,你不累嗎?”
陳最摸了摸頭,說道:“我覺得還行啊。”白詩詩和葉玲兩個人齊齊翻白眼。
顧菲雪輕抿一口茶水說道:“與其說案件,我更好奇,那天你是怎麼知道眼珠子在侏儒二號的肚子裏。”
葉玲玩著玉手指甲,聽了這話挑了挑眉說:“哇,不是吧雪姐姐,馬上吃飯,你說什麼眼珠子?”
我站起身拿起茶壺給其他人把茶水都灌滿,然後我放下茶壺坐下來,說:“你們觀察到什麼?”
眾人麵露疑色齊問:“什麼?”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我站起身,拿起茶壺,倒滿水,這其中有三個步驟,那就是起身,拿起茶壺,給茶杯倒滿水,這三個步驟完成之後,就會留下痕跡。痕跡有以下幾點,第一,我起身後,身上衣服褶皺的部位肯定會變化,椅子的位置也會稍微有點變化。第二,我拿起茶壺,那麼茶壺有移動過的痕跡,盡管我再放回原位,但是也會留下痕跡,並且茶壺裏麵的水變少了一下。第三點,茶杯附近有一點點茶水的殘留,這是倒水的時候流下的,這證明我倒了水,茶杯裏麵的水是滿的,那就證明我站起身倒了水,再坐下。”我笑了笑慢慢的解答。
陳最摸了摸鼻子說:“組長的意思是,隻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
“嗯,意思的一部分。”
葉玲翻了個白眼,說:“切......組長,我們都看見你倒水了,還用觀察你說的那些,用來確定你倒沒倒水的線索推理麼?”
我輕笑一聲,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如果這件事情隻有我一個人看見,你們都沒有看見呢?”
白詩詩忽然明白了什麼,說道:“哦....我知道了姐夫,你的意思就是說,你能知道眼珠子在侏儒二號的肚子裏,就是根據你的觀察,但是我有個疑問,你是在什麼情況下觀察到的呢?按照你們的講述,在此期間,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吃下眼珠子的表現哦。”
“難道你們忘了我對你們說過的手帕了?”
顧菲雪說:“在手帕上留下了痕跡?”
我點了點頭,說:“毋庸置疑,一旦做了事情,留下了痕跡,就能觀察到這些痕跡,來推理出想要的答案,當然了,至於如何去觀察,就需要運氣、實力、時機,這三點缺一不可。如果不是侏儒二號拿出了手帕,我也不會注意到,手帕上有痕跡。”
“手帕上到底有什麼痕跡讓你這麼肯定,就是在侏儒二號的肚子裏?”
我說:“我注意到,在手帕上沒有一點的血跡,按照侏儒耳後他們吃人的腦髓情況來看,手帕上是不可能沒有鮮血的,他們和平常人一樣,吃了東西就要擦嘴。那既然手帕上沒有血跡,就證明這個手帕是用來做特殊用途的。然後我發現手帕上有一些暗色的痕跡,那不是水漬的痕跡,是用來擦過什麼東西的痕跡,再根據侏儒二號擦拭這個東西留在手帕上的痕跡來判斷,是一個圓形的東西,因為那些痕跡是呈現半圓的形狀,這是眼珠子在手帕裏麵,然後被侏儒二號擦拭過的痕跡,你們可以試一試,放一顆沾滿水漬的彈珠在手帕上,然後用手帕擦拭,看看會不會留下我所說的半圓痕跡。”
葉玲說:“組長,有一點我就不懂了。難道擦了眼珠子,那些留下的痕跡不會消失嗎?”
“這個當然不會,因為眼珠子上麵的東西並不是水漬,也不會像水漬那樣幹了就什麼痕跡都看不見了。你想想,如果倒一點鮮血在一個手帕上,當然,這個前提除了黑色的手帕,因為鮮血幹了,就會和黑色手帕的顏色混合了,不化驗用肉眼是看不出來的。好了,言歸正傳。鮮血在手帕上幹了以後,就會留下暗色的痕跡。而侏儒二號手帕上的痕跡還是呈現半圓形的,所以我就斷定,眼珠子在侏儒二號的肚子裏。”
白詩詩秀眉緊皺,說:“姐夫,那也不對啊。就像你說的,根據痕跡知道眼珠子在侏儒二號哪裏,他曾經拿在手裏用手帕擦過,但是你怎麼知道,眼珠子在侏儒二號的肚子裏?”
我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說道:“這個其實需要模糊推理。我先是聯想到侏儒一號那麼肯定的說,眼珠子在這間房子。侏儒一號見識了我的推理能力,也知道我會根據細節和痕跡去找到眼珠子存在的地方,但是我找了整個房間都沒有找到眼珠子存在過的痕跡,也沒有找到他們藏眼珠子的痕跡。之後我就看見侏儒二號那個手帕,從手帕上類似眼珠子的痕跡,我推理眼珠子在侏儒二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