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麵露疑色,說:“那我們豈不是還要去酒吧找些酒精?”
顧菲雪點了點頭,眼眸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說道:“這是快速的辦法。”
“那為什麼昨天不用酒精看看屍體上還有那些傷痕?而且看了這些傷痕有什麼用?”
“昨天.....昨天組長不是出來後就昏迷了嘛,而且根據當時屍體上的傷口來判斷,都是銳器傷,既然都是銳器傷應該不會有太多毆打造成的瘀痕才對,但是經過思考後,我覺得應該看一下,因為有些瘀痕的呈現往往能告訴我們,死者身前所經曆的事情。”顧菲雪先是臉色一紅,快速穩定神情之後再解釋一遍。
我們走到酒吧拿到了酒精,然後陳最把我們帶去放屍體的地方,這個地方也就是在輪船尾部的甲板上,因為是冬季,所以放在這裏,基本上可以保證屍體不會因為輪船裏麵的溫度而快速腐爛,所以隻能裹一塊布,然後等到了S省,再作定奪。
我定睛一看,在甲板上放著一個大木頭箱子,陳最掀開箱子,在箱子裏麵有一具被包裹的屍體,顧菲雪弄開包裹屍體的黑布,拿起手裏的酒精在屍體上擦拭一遍,隨後等了十幾分鍾,顧菲雪轉過身說:“死者身前的確是遭到過虐待,是用一塊厚厚的布頂在死者的胸口,然後用拳頭打,這樣有些傷痕就不會在當時出現。”
陳最說:“組長,你說為什麼凶手要虐待他呢?”
我略微思索說道:“有很多可能,也許是凶手想要得到一個什麼東西,然後才會虐待,又或者其他的原因。”
“但是組長,我還是不相信是侏儒兄弟在船上,因為他們兩個人的身高是問題,腳印也很短,那麼在配電室的現場留下的腳印,不就可以判斷了?”
我翻了個白眼,說道:“我也知道用腳印可以分辨,但是你忘了,現場的腳印都被凶手擦了,所以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到底是不是侏儒兄弟來了輪船上。”
顧菲雪招了招手,說:“走吧,屍體上也沒有其他的線索的,或許再等一天兩天會有其他的傷痕出現。”
我們三人隨之離開,然後來到宋高揚爺孫倆的門口敲門,沒有一會房門被打開,宋甜甜穿著一身雪白色的睡衣,打開門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是我們後,露出疑惑之色說道:“你們這是?”
我上下打量一下宋甜甜,隨即笑道:“宋小姐,根據其他人所說,你已經一天沒有出門了,我們擔心你會有危險,所以過來看看,你沒事吧?”
宋甜甜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理了理散發著幽香的秀發,說道:“要不進來坐會吧。”
我偷偷瞥了一眼,發現宋甜甜房門的垃圾桶旁的角落裏,好像有一個塑料狀的東西,上麵有一個“避”字,我沒看清楚,也不好意思太仔細看,擺了擺手,說道:“不了。對了,宋老爺子呢?”
宋甜甜走到隔壁的一間房子,敲了敲門嘴裏喊道:“爺爺,爺爺。”
十幾秒後,一個老人身穿一身淺藍色睡衣打開門,佝僂著背看了看我們,說:“孫女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爺爺,沒事。”宋甜甜轉過身指了指我,說道:“是吳警官擔心我們又危險,所以過來看看、”
“這樣啊,多謝吳警官了。”宋高揚說完後,做出一個請的動作說道:“吳警官進來坐會吧。”
我打量了一下,在宋高揚的房間裏麵,床邊的桌子上放著咖啡和雜誌,想來是在休閑的看故事雜燴。我擺了擺手,向後退了一步,淡淡說道:“既然二位沒事那我就放心了。好吧....就這樣吧,你們二位不要擅自離開房門,不然的話,我也不能保證到底是不是沒有危險,嗯....告辭了。”
離開後,我們三個人又來到葉浩自殺的現場,我裏裏外外,仔仔細細再次搜查了一遍,但還是沒有任何的線索,現場比第一次看見的要幹淨很多。
陳最側著身體問道:“組長,我有個問題,就是為什麼葉浩自殺的時候,背後有個那麼大的白布,而且還用繩索綁住,而兩頭卻用透明膠布纏了半圈,而不是一圈。纏繞半圈的話,一般來說是粘不住的,輕輕弄一下就有可能掉。
我沒有思考,說道:“這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說,葉浩是故意這樣做,就是為了讓白布跟隨他掉進海裏。”
陳最撓了撓頭,眉頭皺的更緊,說道:“那這麼說的話,葉浩豈不是沒死?”
“沒死?這個暫時不能妄自下判斷,因為我們現在沒有證據可以證明葉浩就是自殺,也沒有證據證明葉浩不是自殺,所以現在我們麵臨一個瓶頸,如果不再得到一些線索的話,可能就會因此失去破案的良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