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說道:“如果凶手真的是嫁禍,在現場丟下那個人的東西,或者貼身衣物,不就行了嗎?幹嘛留下這些證據?還有,顧法醫說過,死者身上有很多處的毆打傷痕,這麼說的話,是凶手在錢豪昏睡的情況下打的,所以現場才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跡,可是為什麼要打一下,再殺呢?泄憤麼?”
白詩詩說:“換個角度去想,或許是仇恨錢豪的人,一直在盯著他,直到發現又一次很好的機會,他喝醉了,殺起來很容易,再用迷幻藥,這樣的話,就能輕易殺害了。”
“你看,錢豪這麼有錢的一個人,為什麼身邊沒有手機,脖子上,手腕上沒有金首飾?就算李倩倩因為害怕忘了拿這些東西,而是拿了在身邊順手的錢,也可以說的過去,畢竟錢豪那個時候已經死了,全是是血在地上,一個女孩子看見這種情況,抓狂是正常的,那麼金首飾被誰拿走了?手機又在什麼地方呢?”
葉玲這時候走過來,她臉上帶著深深的疲憊,打了個哈欠說道:“組長,我調查到了錢豪的手機號碼,並且撥打了,但是已經關機了。我試著定位,最後讓我找到一點線索,手機的IP地址是在S省金華園小區附近,如果是凶手拿走了手機,那手機在的地方,就是凶手在的地方,當然也不排除是凶手故意把手機丟在哪兒,來浪費我們的時間。”
我想不通凶手拿著手機去幹什麼,但是現在知道手機在什麼地方,就算明知道有可能被耍,但是我還是選擇派陳最去查一查。李倩倩暫時收押,等確定真的沒有疑點之後才會放回去。
之後,陳最回來,他說,那手機是被人丟在垃圾桶裏麵的,他把手機拿回來交給了鑒識人員,經過檢驗,在手機上沒有任何的指紋,包括錢豪的指紋也沒有,那也就是說,有人把手機上的指紋清理幹淨了,連同錢豪的指紋一起擦掉了。
沒多久,白詩詩拿回來一張報告說:“李倩倩體內的迷幻藥和死者體內的迷幻藥不一致,死者體內的迷幻藥一毫克就能讓人昏睡,雖然量沒有達到一毫克但是卻不能跟李倩倩體內的迷幻藥相提並論。李倩倩體內的迷幻藥是一種名叫“Mif”的藥物,在李倩倩體內的迷幻藥也有一毫克,但是這一毫克注射進去,就絕對會讓人徹底睡過去,不可能像死者體內的“Led”迷幻藥那麼溫和,“Mif”迷幻藥一毫克,就一覺到天亮。”
再經過葉玲的檢查,手機裏麵沒有任何的疑點,查閱通話記錄和短信,也沒有發現在錢豪死後喲潤拿著手機打過電話,發過短信,最後一次通話記錄是在錢豪死前一個小時,葉玲打電話過去谘詢了,和錢豪通話的人叫高蘭蘭,是一名車展模特,錢豪打電話過去,純粹就是為了想用金錢收買模特,而滿足他的色欲。
看來,手機丟在垃圾桶裏麵,應該是凶手故意這樣做的,那麼也就是說,凶手很清楚我們警方的辦案程序,還懂得利用手機製造假現象,從而讓我們浪費時間和警力,那麼從這一點看,凶手很有可能利用什麼東西,來隱瞞自己的犯罪痕跡。
張東勝在早上十點找到我,他神色間有些古怪,手裏拿著一份名單,說道:“這錢豪真是不得了啊,在他手裏被糟蹋過的都上百了,我做了一個清單,再進行排查,最後就隻有五個人,在S省,目前還不確定到底有不有作案的時間,一個一個的調查,或許會有好消息。”
我點了點頭,讓張東勝去查,再找到葉玲,詢問她:“錢豪家屬方麵,知道錢豪的妻子在什麼地方居住了嗎?”
葉玲看了看身邊一大堆的資料,隨後說道:“調查到了,這個女人在監控中出現過,之後也從帝都酒店出來了。錢豪的妻子叫馮亞麗,居住在江河湖畔,十棟樓五單元五零號房,現在這個時間,她應該在飛騰企業上班,要去找她嗎?”
肯定是要去找的,這是必須的,一個男人在外麵有那麼多的外遇,身為一個女人不可能不知道,肯定會受不了,感情肯定也不好,就算做出殺人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所以這個馮亞麗,也是有嫌疑的。
我們熬了一個晚上,此時此刻大家都是困的很,也都在清醒提起精神,希望不會因為困意影響整個案子的走向,我們這麼抓緊的原因第一方麵是希望早一點替死者鳴冤,雖然錢豪說起來也幹了不少壞事,俗話說死者為大,我們累一點也是沒關係的。第二方麵是考慮美食家不會那麼輕鬆的就設置一個這樣的案子讓我們破解,萬一是一個複雜大案,那麼我們如果沒有抓住好好機會去破解,那麼到時候出現最壞的結果,那麼不是我的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