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節 誰來過?(1 / 2)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門縫中好像有個東西,我打開門,蹲下身體看了看,發現是一根木簽,我覺得奇怪了,怎麼會有一根木簽在這裏呢?

我皺起眉頭對顧菲雪說:“去檢驗屍體吧。”

顧菲雪聽罷,拿出法醫工具箱裏麵的工具進行檢驗,我又在現場搜索一遍,我突然發現一個很奇怪的問題,於是找到一位鑒識人員,問:“你們在命案現場檢驗的時候,有沒有發現板凳上有死者的腳紋?”

鑒識人員也是露出不解的神色,說:“說來也奇怪,我們沒有在板凳上檢測出有腳紋之類的。”

我又問:“那死者的鞋子你們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

“鞋子?案發現場沒有鞋子,死者所有的鞋子都在衣櫃裏,所以我們也告訴張警官,很可能是死者進門以後脫了鞋子就走了進來,所以鞋子才會隻是在鞋櫃。”

我點了點頭,轉身走回案發現場,這個時候顧菲雪也檢驗完畢,她收拾好法醫工具後,站起身來,脫掉手套丟在現場,說道:“死者身上並沒有被毆打的痕跡反而有一個淡淡的針印出現在死者的左肺處,下巴上有一些抓痕,臉上呢,還有一些瘀紅色。還發現一些人死後受到毆打,或者傷害才有的,深可入皮的傷痕,在死者的脖子下麵,就有一條白痕,這是因為,人死後被人用繩索係紮手腳及項下等處,其人已死,氣血不行,雖被係縛,其痕不紫赤,有白痕可驗。意思就是說,死後係縛者,無血,係縛痕雖深入皮,即無青紫赤色,但隻是白痕。所以,從這個屍體的檢驗上,我得出一個結論,就是,死者不是自殺的,而是他殺。”

張東勝大驚失色,說道:“怎麼會是他殺呢?不太可能吧!”

顧菲雪臉上帶著冷冰冰的表情,淡淡說道:“以前我給你們說過,凡真是自縊死者,無論是用繩索、帛之類係縛處,交至左右耳後,勒痕呈現深紫色。死者的死亡症狀也會是,眼合、唇開、手握、齒露。縊在喉上,則舌抵齒;喉下,則舌多出。胸前有涎滴沫,臀後有糞出。以上現象都沒有在死者身上出現。若被人打、勒殺,假作自縊,則口眼開、手散、發慢。喉下血脈不行,痕跡淺淡。舌不出,亦不抵齒。項上肉有指爪痕,身上有其他致命傷。首先就是左肺的針印,應該是有人用鐵鎬或者長針之類的東西刺穿死者的左肺,這樣一來,死者就會慢慢的無法呼吸,之後凶手怕死者發出聲音,就用毛巾之類的東西捂住死者的口鼻,這個時候死者很痛苦,又無法呼吸,就會抓凶手的手,而這個時候,死者可能抓的太慌亂,抓到了自己的下巴。最後,凶手擦掉死者左肺流出來不多的鮮血,然後設置了密室,逃離現場。”

張東勝聽的口瞪目呆,幾分鍾後,張東勝問:“那,這個密室,是怎麼形成的呢?”

我左手摸了右手的手肘,而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摸著鼻梁,眼裏帶著冷意,說道:“我已經知道凶手是用什麼手法了,但是我不知道凶手是誰,因為張警官你說過,排查了之後,沒有嫌疑人,那麼隻有一個可能,張警官疏忽了什麼重要的細節,待會我希望你再去錄一份口供。”

張東勝苦著臉,點了點頭,說:“我去問,我肯定去,但是現在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凶手是怎麼製造密室的?”

我說:“很簡單。凶手利用顧法醫所說的辦法殺了王月,接著把麻繩綁成一個活套的圓圈,兩一頭綁在吊燈山,再脫掉鞋子,穿上幾雙襪子,這樣就沒有腳紋了,接著把王月的頭套進麻繩裏麵,再把王月放下來。根據我的判斷,凶手應該是在王月開門的那一刻出其不意殺害了王月,所以房子裏麵,屬於王月的鞋子,才會在鞋櫃裏麵,因為王月穿著鞋子去開門,如果人死了,鞋子還在門口,就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如果放在命案現場,就不會引人懷疑了,很顯然,凶手沒有想到這一點。也正是因為王月是他殺,所以凳子上才沒有她的腳紋,試問一下,一個人要自殺,站在凳子上,還沒有穿鞋子,那就肯定會有腳紋,這是凶手疏忽了,沒有想到這一點。”

“凶手殺了人以後,走出房門,將門虛掩著伸手進去將鐵鏈掛在鎖扣上,接著再反鎖上房門,就行了。”

張東勝摸了摸眉毛,麵露不解之色,問:“但是吳警官,唯一的一把鑰匙經過鑒識人員確認,鑰匙在死者的包裏麵,那凶手怎麼可能反鎖上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