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詩詩走上前蹲下去,露出認真觀察的表情,隨後站起來說:“的確是這樣,在嚴樂正左手上麵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就有長期抽煙留下來的焦黃色。”
我點了點頭,接著指著嚴樂正的左邊腦袋,說:“你們再看嚴樂正中彈的位置,這是在左邊,嚴樂正的手槍卻是在右邊,那麼嚴樂正要怎麼開槍射擊自己的腦子?肯定不會是,用右手拿著手槍拐個彎去打自己的左腦。陳最,你是彈道專家,你親自測量一下子彈射過來的軌跡到底是從那邊射過來的。”
陳最聞言立刻拿著手槍走了出去,接著再拿出一些儀器親自測量起來。我看陳最測量還需要一點時間,於是讓顧菲雪去進行屍檢工作,隨後我們其他人來到廚房,我看著廚房說道:“看廚房鍋裏麵的麵條就知道,嚴樂正不是自殺的,一個人在死之前,會留下一個這樣的遺憾嗎?一碗麵都沒有下鍋,還沒有吃到自己的嘴裏就去自殺?所以嚴樂正是絕對不會這樣去自殺的。”
等了大概十分鍾,陳最叫上我來到了現場,陳最用專業的口吻對我說:“組長,從這個子彈射擊的軌跡、造成的傷口情況、力度等等來測量,子彈應該是從死者嚴樂正的左邊射擊過來的,當時並不是頂著死者的頭部射擊的,如果頂住頭部射擊的話,子彈會打穿死者的頭顱。這把手槍是我國54式7.62毫米手槍,是仿製前蘇聯TT1930/1933式手槍的產品,於1954年定型所以命名為五四手槍,至今任然用作我國裝備部隊,是我國生產和裝備量最大的手槍。它的有效射程是五十米,穿透力極強,威力大,在五十米的距離上能夠適應戰鬥中自衛武器的需要,屬於大威力的軍用手槍。因為有消聲器,所以發出的聲音不會很大,居民應該是聽不見的。”
我看了看地麵,隨即趴在地上尋找子彈和蛋殼,找了幾分鍾,我卻沒有找到,站起身摸著下巴,沉思一會說道:“地上沒有子彈和彈殼,那就證明是凶手撿走了。從地麵的鮮血噴濺程度來看,也的確是從左邊噴射過來的。嗯.....做的很好。立刻把這把槍交給鑒識人員,看看上麵有沒有指紋。”
突然有人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察覺後看了一眼發現是葉玲,她緊皺秀眉,微張嘴唇說道:“組長,我有一點想不通。假如說是凶手要殺了嚴樂正,但是嚴樂正是個男人,是個會蹦會跳的人,他不可能任人宰割的,怎麼會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被別人射殺。”
顧菲雪的聲音想起:“這個問題我來替你回答,因為在嚴樂正的背上有一個紅印,那應該是針孔,而能讓嚴樂正一動不動老老實實就待在椅子上的辦法,除了用安眠藥或者麻醉藥,就沒有其他的了。所以我百分之百的確定,凶手就是這樣讓嚴樂正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的。”
葉玲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啊,那這麼說的話,嚴樂正是親自開的門,並且親自放凶手進來,在轉身的時候,凶手就注射了藥物在嚴樂正的身體裏麵,從而讓嚴樂正昏迷或者不能動彈,可是是誰會讓嚴樂正這麼沒有防備呢?”
我問:“那死亡時間呢?”
顧菲雪說:“從屍僵、屍冷、環境溫度、屍斑等等來判斷,應該是下午的十五點十七分到十五點二十七分鍾。”
“陳最,你現在立刻去調查,這個小區一整天的監控錄像,看能不能從中找到可疑的人,並且也詢問一下附近的居民和小區的警衛。“我快速說道。
陳最聽聞後立刻轉身離開了現場,接著我讓葉玲打電話給“愛華”精神病醫院的負責人,確認一下嚴莉莉在嚴樂正死亡的這前後的幾個小時內有沒有什麼異常。
經過一番詢問,“愛華”精神病醫院的負責人告訴我們,嚴莉莉一直都在醫院裏麵待著沒有出去過,著一些就換成我非常疑惑了,嚴莉莉沒有出去,那嚴樂正會和誰有仇呢?
再過了二十分鍾,陳最從外麵走進來,到我身邊後遞給我一張口供,我一邊看一邊聽陳最說:“經過詢問,居民在這期間沒有看見過什麼可疑的人,但是警衛卻說在下午二點十分左右看見一個身穿黑色衣服,警衛怎麼叫都不搭理的女人從小區門口走進小區。同時,我在監控錄像裏麵也確認了,的確有一個女人看起來很可疑,但是遮住了臉,根本就看不清楚麵容。之後我又調查,哪個可疑的女人走進了這棟樓,之後也走了出來,我看了看,從這棟樓出來的時間是在下午十六點鍾左右,也就是嚴樂正被害後的四十分鍾之內,所以說,這個女人,很可疑。但是當我去詢問這棟樓的居民時,卻沒有人看見那個女人上樓,所以很可惜,這條線索,隻能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