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馨月的大舅一家從離開李馨月家後就沒閑著,按著唐建國的自我介紹,他們很快就打聽到李馨月的鄰居李大嬸是唐建國大伯母的表妹。於是第二天一早李大舅就找上了李大嬸。
這李大嬸得知昨天李馨月救的另外一個人是表姐的侄子,很是驚訝,“是他?難怪了,難怪我說怎麼看著眼熟來著。”
李大舅一聽到有門,趕緊催促道,“他嬸,你就別難怪了,快說說這個唐建國吧,我們一家子都快急死了。”
“哦哦,好,這個唐建國沒兄弟姐妹,父母又在文革後不久就去世了,目前他的親戚就還有他的大伯一家,也就是我表姐他們一家了。”李大嬸歎了口氣繼續說,“唉,是個可憐的,聽表姐說,建國這個孩子是個好娃,踏實穩重,從不讓人操心,他父母去世之後,他就去當兵了,前會還聽表姐念叨說他要回來了,沒成想那麼快。”
“按你這麼說,這個唐建國倒是個信得過的人。馨月這孩子這次事辦的,唉,還不知道村裏會傳成什麼樣。”李大舅聽完後喜憂摻半,這唐建國的確是個值得托付的人,憂的是村裏即將產生的流言蜚語。
李大嬸昨天也在場,她深知事情的嚴重性,“要不我去找表姐一家來,大家商量商量看?馨月這孩子,唉。”
“那就拜托他嬸了。”
“說哪裏話?我和馨月她1媽做姑娘的時候關係就好,後來我們又做了鄰居,馨月這孩子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再說了,她不也是為了救建國那孩子麼?”
之後李大舅還是跟李大嬸感謝了一番,才匆匆回家找李大舅媽商量剛剛打聽到的消息。
另外一邊,李馨月被唐大娘拉著往唐大娘侄子家走,她覺得唐大娘是個很淳樸的人,現在看到她如此厭惡一個人感到很驚訝,“大娘,那個人?”
唐大娘撇了撇嘴,小聲的道,“剛才那個叫張鳳,她1媽原來是我們村的姑娘,早些年嫁到了縣裏,後來文革的時候家裏的男人死了,文革結束沒多久,她就帶著女兒回來了,她也厲害,一回來就把她大哥大嫂趕了出去,自己霸占他們家祖屋。她女兒張鳳更是個不幹淨的人,經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不會吧?是不是別人亂說的?”
“開始我也覺得是人家亂說的,後來有一次我親眼看到這個張鳳和個男人勾勾搭搭的去了後山的玉米地,老半天都沒回來,這才相信的。而且她自從我侄子回來之後,就老愛有事沒事往他家湊,真實讓人不省心。”說完還一臉惡心的樣子。
“……”李馨月想,真看不出來啊,才十八九歲,這也太那個了吧?而且現在不是應該很保守的麼?像她,昨天救人都挨念個半死。
唐大娘又道,“哦,對了,最近聽人說她找到門路要去鎮上酒廠上班,走的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門路,她連小學都沒上完,能上什麼班?”
說到酒廠李馨月這個時候終於想起了剛才那個女孩她為什麼覺得眼熟了,她就是那一個李馨月的前夫的小三。
難怪她一直覺得眼熟呢,這個張鳳,也是在小酒廠工作的,不過因為她沒多少文化,所以一直都是些粗活,後來她巴結上那個李馨月還跟她成了朋友之後,找那個李馨月幫她向前夫要了個空閑的崗位,到最後她還成功的把那個李馨月拉下來自己上了位。
看著想得楞神的李馨月,唐大娘以為她不信,繼續說,“張鳳這樣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她老娘也是個不清不楚的,村裏的人都不喜歡跟她們來往。她們母女平時都不怎麼出門,所以在你們村估計沒怎麼聽說她們。”
李馨月點點頭,表示了解了。
很快唐大娘帶著李馨月來到唐家村西麵一處地勢較高的院子外麵,院子不大,土黃色的泥牆上堆著茅草,應該是為了防止雨水衝毀泥牆,木質斑駁的院門敞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