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剛剛攔下了這些要衝撞菩薩廟的惡鬼,我身後的何天師就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正一臉傻笑的要去撕我貼在廟門上的鎮邪符!
還好我發現的快,雖然被他一把撕下了那貼在門縫中間的靈符,但還沒有擦掉我用精血畫在廟門中間的鎮邪符。
這精血畫的鎮邪符,就是為了要震住廟裏的碧眼白狐。現在沒有了百鬼衝撞,她還無法打破菩薩廟的神威。我也是沒有其他的方法了,隻能用這樣的法子來封住這菩薩廟。
但如果被何天師給擦掉了,那碧眼白狐還會鬧事的。在何天師要去擦掉廟門上的鎮邪符時,我就衝上去一把抓住了他後背上的衣服,猛的往後一拽,隻聽見“撕拉”一聲,直接把他的衣服給撕破了。
而他整個人也是被我拽的往後倒在了地上,他還想要站起來去擦鎮邪符,我就一隻手重重的壓在了他的肩膀上,讓他無法站起來。
我身上的靈符已經沒有了,隻得撿起地上那張他撕掉的,手指夾著靈符在空中繞了繞,靈符“茲啦”一聲便燃燒了起來。
跟在我才繞到了何天師的身前,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他的下巴上。他一吃痛,嘴巴立馬就張開了。等他嘴巴一張開,我就把燃燒的靈符強行塞進了他的嘴巴裏。
這老混蛋雖然沒有了意識,但還是能感覺到疼痛。這靈符燙的他慘叫了一聲,張嘴就要吐出來。我見狀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巴,強行讓他把靈符給吞了下去。
靈符燃燒的溫度很高,他張不開嘴巴,疼的瞳孔都放大了,瞳孔周圍更全是血絲。臉色也是蒼白的不行,額頭上汗雨如下,身體也在劇烈的掙紮著。
我使勁兒的控製著他,等他掙紮了兩分鍾左右的樣子,這才鬆懈了下來,眼睛裏也開始慢慢有神了。我鬆開了他,他就大口的喘著粗氣,不停的吐口水,“呸,好疼啊!”
他嘴裏吐出來的,是那靈符燃燒剩下的灰燼。連續吐了幾口之後,就伸著舌頭了。我這時才發現,他的舌頭被靈符燙出了好幾個水泡,疼的呲牙咧嘴的。
見他沒事了,我才鬆了一口氣,也是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邊。
“道……道兄,我……我剛……剛才……怎……怎麼了?”何天師好像不記得剛才被碧眼白狐魅惑的事情了,因為舌頭是伸出來的,說話就開始結巴了。
我還沒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他又疑惑的嘀咕了起來,語氣仍舊是很結巴,伸著舌頭說:“對……對了,我記……記得剛……剛才……道兄讓……讓我引……引鬼,咋……我又回……回來了?”
他這說話的樣子太滑稽了,伸著舌頭,吐字不清,說話也打結。但他說話時還是會把舌頭縮回去,可一縮回去,牙齒一碰著他舌頭上的水泡,他就疼的連忙把舌頭伸了出來,像狗狗伸舌頭散熱氣一般。
我忍著沒笑,假裝嚴厲的說道:“剛才你他娘的險些害死了我,你也算是修道之人,咋就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還好你沒有親眼見到碧眼白狐,不然的話,保不準會做出啥丟人的事情來!”
何天師好像完全不記得剛才被魅惑的事情了,一臉蒙圈的看著我。這樣子,看起來是有幾分淒慘。我頓了一下,才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聽完之後,何天師猛的瞪大了眼睛,一副很是後怕心悸的表情,說:“多……多虧道……道兄,不……不然何……何某人我……我就交代在……在這兒了!”
我看著他說話並不覺得費勁兒,思緒卻是被拉回了邊境鬥法的回憶當中。當時我和子龍、孟嬴,麵對強大的東南亞巫教,幾乎是拚光了所有的家當,都已經準備好了以身殉道了。
要不是那其貌不揚,個子矮小的結巴出現,恐怕我們根本不會走到今天!是他用命救了我們,救了漁村的人,也讓我們打敗了巫教!
看到現在說話結巴的何天師,我就想到了結巴。這一路上,我仿佛救了很多人,一生都在做善事,但同時也牽連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