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工頭指明老公社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了。這老公社是一間很破舊的屋子,是幾十年前留下來的。但平時應該經常有人修繕,雖然看起來破舊,不過打掃的很幹淨,也沒有啥地方被破壞了。
這老公社裏麵還亮著昏暗的電燈,門口一個人也沒有。門也沒上鎖,我率先走了過去,伸手就去推門,隻聽見嘎吱的一聲,公社的門就被推開了。
門一推開,我就看到地上趴著一個人,好像是睡著了。看不到他的臉,隻能看到他那頭亂糟糟的頭發,好像好久沒洗了一樣,全都粘在一起了。
他的身上還穿著一件棉襖,上麵全是破洞,裏麵那發黑的棉花都已經漏了出來。
“李道長,他就是那個瘋子。聽村裏人說,這瘋子就是本地人,無兒無女,媳婦也沒有。但聽說他年輕的時候不是瘋子,模樣長的也不差,人也踏實肯幹,後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晚上就瘋了。瘋的很嚴重,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自從他父母死了後,就沒有人管他了,就一直在附近一帶乞討活到了現在!”包工頭介紹起了瘋子以前的事情。
我點點頭,讓楊老三去把他叫醒。楊老三先走過去禮貌的喊了一聲,可這瘋子好像睡的很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楊老三怔了一下,跟著才蹲下去拍這瘋子的後背,想要把他喊醒。可拍了一下,這瘋子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兒。
楊老三連續搖了幾乎還是沒反應,這才把他的身體給翻過來了。這瘋子的身體剛一翻過來,我當即就嚇了一跳,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為這瘋子已經死了,而且他胸膛上的地方,更是有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鮮血已經幹涸了,應該死了有些時間了。
等我走進一看,更是發現那傷口裏,空蕩蕩的,連心髒都沒有了!
“九哥,死了,心髒被人挖走了!”楊老三也是一臉的震驚,而我內心卻已經是驚濤駭浪了。看到這瘋子被挖走了心髒,我就想到了之前大祭司挖出了那個落花洞女的心髒。不光是挖出心髒,還把那落花洞女的心髒給吃了!
因為大祭司自己就沒有心髒,隻有靠吃別人的心髒才能續命。一想到這一點,我身上的雞皮疙瘩就忍不住全數冒了起來,心裏更是一陣陣發寒。
如果真的是同樣的手段,那就說那個人又來找我了!可這人到底是誰?也不知道王磊到底有沒有查出來真相!
莫名的,我心裏竟然害怕了起來。這到底是什麼手段,會讓沒有心髒的人活下來,還要靠吃別人的心髒才能活下去!
我越想越覺得害怕,因為我對這種邪術一無所知。鬼魂我不害怕,未知的恐懼才是我最害怕的。
在我短暫怔住的刹那,包工頭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了,脫口驚呼道:“這是不是挖心髒賣錢啊?我記得當時有些人去東南亞旅遊,就被人挖了心髒。聽說一個健康的心髒,能值不少錢!”
“不是!”楊老三當即否定了他的猜測,眯著眼睛道:“這是殺人滅口,很顯然是有人不想讓我們從瘋子口中得到其他的線索!九哥,你怎麼了?”
楊老三回答包工頭時,發現我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擔心的問我。他這麼一問,我才從害怕中清醒過來,搖了搖頭,說:“我沒事兒,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留下的線索!”
這一次,我是真的害怕了。就算是麵對靈族的尊主,我也不曾像這樣害怕過。因為我總感覺有人在我身後,暗中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而且這個人,又可以讓活人拿心髒和他交換。
這瘋子肯定是被殺人滅口的,但如果要簡單的殺人滅口,用不著這麼麻煩挖走心髒。我能肯定,那人不光要殺人滅口,更是要吃掉瘋子的心髒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