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醫院,白佳就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中去,看得阮香梅也是一陣納悶,她可是從來沒見過白佳這麼積極。
白佳自己知道,她並不是今天突然轉性了,而是將要麵對的暴風驟雨讓她必須找到一個安全的避風港。
很快的,當一個病人離開她的辦公室後,阮香梅氣匆匆的走了進去,“診金沒要到還給人家免費當了回醫生,真看不出來一向嗜香如命的白佳也會這麼大方呀。”
白佳臉上堆笑,說道:“這還不是你厲害嘛,再說了你可以換個角度想想,這件事情之後我們或許可以收到更多的香料呢。”
“不收債不要緊,要是什麼香料沒有了可別怪我!”說著阮香梅就要出去,白佳一把拉住她,“別介呀,誰不知道你是我們醫院的老大,隻要老大你說一聲,我赴湯蹈火決不推辭,在這件小事兒上你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
既然白佳都這麼說了,阮香梅心裏雖然有火也不好再發作,她將一疊紙交給白佳之後就出去了。
白佳看著出診日程表,無奈的歎了口氣,怎麼這段時間要看病的這麼多,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看看手機,還有時間,白佳按了下小白鈴,讓下一個進來。
“你是怎麼回事?”感覺到有人進來了,白佳本能的說了一句。
進來的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他敏銳的發覺白佳的心思並不在看病上,心裏有些抱怨,竟然賭氣也不說話。
很長時間沒聽到回應,白佳抬起頭來,問道:“我問你怎麼不回答啊?”
“你像是在看病麼,你一直都在想自己的事情,根本是忽略了我的存在,你這樣做是對我的不尊重。”年輕人說得理直氣壯的,白佳忽然覺得這人還真是好玩,這樣的話她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那麼,劉白羽先生,你請坐,要不要喝點東西,你是喜歡喝茶還是咖啡啊?餓不餓啊,要不要我讓人給你拿點點心過來啊,你是喜歡西點還是中式的啊?”
劉白羽沒想到白佳的態度變得這麼快,明顯是在戲弄自己,臉憋得通紅,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白佳哈哈笑了起來,讓他先坐下,劉白羽聽話的坐了下來。白佳止住笑,說道:“我之前是在想事情,是有點對不住你,現在我不想了,你說吧,你怎麼了。”
劉白羽坐正,說道:“這幾年來,每月的十五我都會變回原形。”
“你的真身是虎,在你還是一隻虎的時候你有沒有吃過什麼奇怪的東西,或者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被你吃之前跟你說過什麼話?”
“其實我從來沒有吃過肉,我都不知道肉是什麼味道的。”劉白羽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白佳要靠近他才能聽到他說什麼。一隻沒有吃過肉的老虎,真是太稀奇了,這家夥竟然是隻營養不良的老虎。白佳很想忍住不笑,可是嘴角還是牽出了一絲笑意。
“你別笑話我,要是我吃肉了,我現在就不會有這麼舒服的日子了。”劉白羽為自己辯解,白佳很同意他的說法。正因為劉白羽是個不吃肉的老虎,他才能比其他的動物更容易修煉成人形,而他修煉成人形之後也會少掉很多的麻煩。
不過既然都已經變成人形了,還是隻能吃素實在是暴殄天物,他都不知道人間的美味有多麼的吸引人。
“那你有沒有中過什麼咒語之類的東西啊?”
劉白羽搖搖頭,他人這麼好,怎麼會中這些東西呢。
既然沒有上麵所說的情況,那麼肯定是被人直接種植了什麼符在體內,白佳伸出手,射出三根紅線,兩根纏繞住劉白羽的手腕,另一個則纏住他的頭,白佳閉目些許,睜開眼睛,收回紅線,說道:“你體內被人中了符,看情況應該是在十年前,你既然依照人類的年齡來變換形象,十年前你應該還是個小孩。”
劉白羽很想知道是誰下的符,可是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頭緒,他真的不知道會有什麼人對自己做這樣的事情。
白佳才沒心思去想是誰給他下的咒,她催促劉白羽去交了診金,然後就進了診療室。她讓劉白羽躺在床上,準備替他拿出符咒。
劉白羽的強脾氣又上來了,偏偏要知道到底是誰下的符咒。他竟然異想天開的問白佳拿出符咒之後能不能知道是誰在什麼時間放的。
白佳差點沒暈倒,這家夥真以為自己什麼都會啊,她很無奈的說道:“取出來的符立刻會變成灰燼,你說我能知道麼?”
劉白羽覺得這樣實在是可惜了,放棄了求知的欲望,嘟著嘴躺了下來。
白佳取出一支香在劉白羽的上方揮動了一下,劉白羽就陷入了睡眠中。白佳又取出了一支香,放在劉白羽的腳後,然後又取了一支放在了他的頭的一方,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兩支香似乎被彼此吸引住了,慢慢的香霧變成了線,兩端的線慢慢的向彼此靠攏,穿過劉白羽的身體,彼此靠近。
過了一會兒,白佳確定香霧已經連到了一起了,她取了另外四支香,放在劉白羽四肢的根部,然後默念了一句,四支香的煙幕開始彌漫開來,慢慢的包圍了劉白羽的整個身體,白佳沒有再做什麼,而是坐到了一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