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杯血林花海!”白佳說道,臉上絲毫沒有表情。
自從憶離開之後,白佳就很少來這裏,就算來也會覺得少了些什麼,感覺總是不太一樣。白佳看著舞池裏瘋狂的人群,他們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不在乎這裏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們的眼中隻有自己。
“將冰塊碾碎,放入紅酒之中,然後撒上一些黑色巧克力片,這樣一杯酒就完成了!”熟悉的聲音響起,白佳回頭,碰撞上一張笑臉。
她本來就是想要為難一下調酒師,所說的酒名也是自己一時間突然想到的,可是眼前這個人在短時間內為白佳專門調製了這杯血林花海。
“沒想到還能在這裏看到你,你怎麼回來了?”
憶將酒遞給白佳,很自然的坐了下來,“我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回來,我是有事情想請你幫忙。”
喝了一口這短時間調製出來的酒,的確很不錯,憶對於酒的敏感度還真不是吹的,“你這話讓我受寵若驚啊,說吧,什麼事。”
“我有一個朋友,他出了一點事情,想請你幫他看看。”憶說這話的時候,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看來這個人對他很重要。
反正現在什麼事情也沒有,白佳自然是答應下來了,隨機就跟著憶去見他的朋友了。
在酒吧的地下室裏,白佳見到了憶的朋友,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精致的五官,修長的身材,要不是隆起的肚子,誰都會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值得珍惜的女人。
隻見憶走到女人的身邊,為她擦了擦汗,又安慰了幾句這才讓白佳過去。
白佳蹲下身去,大體的檢查了一下女人的身體,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肚子裏有一團異於正常身體的物質。
白佳隨即取出一支香,輕輕揮動,女人的身體變得透明,透過她的身體,白佳看到了一團黑色的東西正在不斷地蠕動著。這是一個鬼胎,不過比起那次何明逸身體裏的那個魔胎要容易對付得多。
“有救麼?”憶擔心的問。
“當然了,我是誰啊,不過在此之前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恩?”憶很奇怪的看著白佳。
白佳笑了一下,說道:“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憶的臉一下子紅了,白佳笑了,不再問了,讓憶找一個幹淨的碗過來。
鬼胎相較於魔胎少了靈性,但是它的依附能力卻是比魔胎更加的強大,更因為它的鬼的屬性,使得它對人體的傷害變得更加的大。這個女人是個非常普通的人,好在憶不斷的給她加注力量,她總算是可以承受住白佳的治療。
白佳取出六支香,放在女人的肚子上,呈一個圓的形狀。等憶將碗拿過來,白佳將一種透明的液體倒在碗裏,然後將一道符放到液體裏,很快的符就融化了,液體也變成了黃色。
白佳讓憶將黃色液體倒入女人的嘴裏,而後白佳手一揮,六支香料同時點燃。形成的香霧並沒有騰上空中而是不斷的進入到女人的鼻子和嘴巴裏。
慢慢的,有黑色的液體從女人的鼻中流出,等香霧完全都進入到女人的身體裏之後,白佳又取出兩支香,同時點燃,在女人的鼻子下麵揮動了幾下,黑色的液體完全的從她的鼻子中流出來,她的肚子也在這個過程中憋了下去。
見大功告成,白佳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憶還是一副無法置信的樣子,“你確信她沒事兒了?”
“當然啦,我是什麼人啊,不過就是有一點,她以後可能很難懷上孩子,如果懷上了還必須來我這裏做檢查。”
白佳收拾完了準備離開,憶突然問需要多少診金。白佳笑了,伸出手,然後做出一個零的動作,“算是為那杯酒買單,我很喜歡!”
說完,白佳就上去了,離開KIND之前還不忘讓調酒師記下血林花海的做法,而且這種酒隻屬於她。
因為憶的出現,白佳的心情好了很多,回家的腳步也輕盈了許多。一回到家,小嗲就衝了過來,抱住白佳的腿不放。白佳將她抱起來,見小家夥眼睛都皺在一起了,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事兒,正想安慰一下,突然聞到一股很難聞的味道。循著味道走過去,白佳在自己的房間裏發現了一堆嘔吐物,總算是明白了小嗲的委屈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白佳一把將小嗲拎起,扔在了陽台。這個屁小孩,吐就吐吧,竟然還特意跑到臥室去吐,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
不理睬小嗲,白佳洗洗就睡了,睡到半夜,突然想到小嗲還在陽台。一打開陽台的門,就看到小家夥縮在角落裏,看起來可憐得不得了。白佳心一軟,讓這個幹了壞事的小家夥進了屋。
抱著小嗲,這一覺,白佳睡的很舒服。
很早的起床,照常的上班,白佳覺得自己的生活平淡得有些無趣,但是正是這樣無趣的生活卻是她人生的絕大部分,無法抵消,無法銷毀,隻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