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敏慧隻覺心一沉,下意識得就叫道,“你不能不管我死活!”
她眸子微微眯起,“憑什麼呢?憑你真心把我當大嫂麼?”
賀敏慧瞬間又沉寂下來,但江琳的心思她徹底清楚了,想了想站起來道,“我會好好想清楚的。”說完就轉身走了。
香凝看著她背影,微微一歎,“四小姐仍是沒有明白。”
“不,她明白了。”江琳淡淡道,“她隻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其實不管多任性,她仍是個孩子,我有時候也忘了孩子的天性。其實他們都是很簡單的,我以前就該那樣對她說,也許就會省去許多的麻煩。”比如那次在富安莊,她可以換個方式,也許就不會挑起賀敏慧的爭鬥之心了。
但世間事總是取決於每一次的選擇,選擇不同結果就會差得很遠。
“對了。”江琳忽然問道,“聽說方姨娘送給娘的一副繡圖花了半年時間,我怎麼一點也不清楚?你們那會兒也沒注意到麼?”
香凝也不甚清楚,“方姨娘繡工好,她總是在繡東西的,估計誰也不會注意到。再說,一幅繡圖而已,就算送給大夫人又能怎麼樣呢?她向來對大夫人都很敬重,也是最為低調的一個人,假使不是跟呂姨娘來往,恐怕更不會想到她身上了。”
“說的也是,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江琳揉了揉眉心。
“夫人也不要多想了,大夫人不是說都叫白太醫看過了麼,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想到白太醫,江琳冷哼了一聲,“這白太醫也是個看不透的,此前我以為他也是懂分寸的人,誰料那日竟在娘麵前完全不給我退路,反正我是有些信不過他,但好似又找不到理由,白太醫照理說不該跟咱們賀府過不去才是。”她想著忽地心頭一動,便住口不言了,好半響才道,“你去給賀定傳句話,讓他找人盯著白太醫,看看平日裏跟誰來往。”
香凝應了聲便走出去傳話了。
晚上賀敏中很晚才回來,江琳差不多都要睡著了,但最近時局波動也很容易驚醒,所以賀敏中剛躺下的時候她就有些清醒過來,當下就伸手抱住他的腰。
誰料聽到他一聲悶哼,好似很疼的樣子,她立時徹底清醒。
“怎麼了?”她側過身問。
“沒事。”賀敏中低聲道,哄孩子似的拍著她,“快睡,很晚了。”
夜色裏依稀看得見他蒼白的臉,而本是很紅潤的唇也顯得極為黯淡,她是何等敏銳的人,當即就問,“爺可是受傷了?快給我看看。”也不顧賀敏中的反對,伸手就掀起他的衣服,隻見腰上赫然裹著一圈白布,後背隱隱還有紅色滲透出來。
她差點驚呼,壓抑著道,“怎麼會受傷的?怎麼回事?”
見她心疼得撫摸著傷處,賀敏中知道再也隱瞞不了,就苦笑道,“跟曲越打了一架。”
“什麼!他竟敢傷你?”江琳眉毛都豎了起來。
他心裏卻泛起一股甜,“他也好不到哪裏去,我這隻是小傷,休息幾日便好了。”
“這是小傷啊?還在流血呢,你別動!”江琳下床掌燈,又出去小聲叮囑在外麵值夜的青玉,讓去庫房拿些金瘡藥跟紗布來,並且囑咐一定不要讓人發現,賀敏中受傷了要是傳到大夫人耳朵裏可是不得了的大事,肯定要來探望流淚一番,估計也是賀敏中不想讓人發現的原因之一。
見她吩咐完,賀敏中在那邊道,“還不披件衣服,一會著涼了還得我來伺候你。”
江琳聽了忍不住斥道,“你也知道生病受傷了要人服侍啊?既然知道還去跟人打架,你……你就不為我想想麼,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辦?”她越想越氣,上去捶了賀敏中兩拳,“你又不是江湖人士,有話不能好好說麼,動刀動槍的幹什麼?”
賀敏中抓住她的拳頭笑,“好好好,以後保證不會了。”
“一聽就是敷衍人。”江琳撇撇嘴,男人果然是好戰的生物!但不知道兩人為什麼會打起來?
青玉很快就拿了東西過來,江琳給他重新上了藥包紮好兩人才又熄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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