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輪到秦逸滿頭大汗了。
一路上他都在擔心是否太過親昵,萬一阿九翻臉不認人,自己該怎麼辦?
他並不知道,其實阿九雖然為他果睡的事氣惱,但此刻也想幫他。
果睡歸果睡。
他並沒有作出什麼思想不健康的事。
而且,他花了一整天時間,幫阿九治療傷疤的事,她都記在心裏。
作為對他的感激。
也應該好好配合他去於家。
車子很快到了於家別墅。
不知是不是冬天的緣故,從大門往裏看去,裏麵的枯樹,落葉,枯草,給人一種日落西站的蕭條感。
門衛見來著是東海龍太子,不敢怠慢,立馬稟報上麵。
不時。
一身上世紀人才穿的青布衣的老管家,快步出來迎接。
“陸少爺,裏麵請!”
老管家身體微躬,恭敬的說道。
接著,他領著陸水生,秦逸阿九,往家主所在的房子走去。
一路上,看得出來於家大院很大。
猶如一個大型的花園一樣,到處坐落著帶有中西古典風格的二層小樓。
隻是這裏樹木幹枯,路上人少。
那些小二樓,也看起來像很長時間沒住人似的。
到了於家家主所在小別墅,管家請他們三人現在客廳喝茶,然後他去叫家主。
客廳裏。
陸水生邊喝了口茶,邊對秦逸說道:“你看,於家這譜擺的大吧?明明知道咱來了,先讓管家去請咱進來,然後再去通知他,你說有必要走這個程序麼?”
秦逸聞言,微微輕歎。
他聽說過一句話。
越是自卑的人,越放不下架子。
有點類似《灌籃高手》裏的櫻木,他每天喊著“我是天才”,其實這正是他內心自卑的體現。
越自卑,越想讓認可。
如同現在的於家,越是落寞了,越用這種貴族的氣派,來維持於家的尊嚴。
而相反,越是有錢的人,越不在乎這些。
比如有一部分喜歡裝逼的人,動不動就對人說,“哎呀,什麼鮑魚啦,魚翅啦,佛跳牆啦,太難吃了,還不如來碗南瓜小米粥,一碟鹹菜,一個饅頭吃著舒坦。”
他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沒人會認為他們窮。
不時。
於家家主於誌福,隨管家來到客廳。
他身著一身唐裝,頭發背在後麵,一手拄著價值千金的拄杖,一手握著倆玉球,春風拂麵的往這邊走來。
邊走,於誌福邊把手裏把玩的玉球和拄杖,都遞給管家,他則和和藹的笑著,和陸水生打招呼,道:“水生,你可有些年沒來於伯伯這裏了,哈哈……”
接著,他看了眼秦逸和阿九,道:“二位,是水生的朋友吧!嗬嗬,請坐,請坐……”
重新坐下來後,相互聊了起來。
可惜,這於誌福和陸水生太能聊了,秦逸根本一句話也插不上嘴。
他知道,於誌福眼裏隻有身為龍太子的陸水生。
最終,秦逸在他們喝茶的工夫,找到空當,開口道:“於叔叔,您好,我叫秦逸,是於曉菲的朋友。”
“什麼?”
於誌福眉頭一凜,看向秦逸道,“你說……你叫‘秦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