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很茫然。
他雖然知道因地域關係,南北勢力多少存在著一些隔閡。
比如北方有七寶塔,南方有八寶山。
北方有北江商會,南方有南湖商盟。
但是,秦逸覺得他好歹在燕京挑落燕京第一公子,也算出了名的,並且擁有北江商會最多的股份,身份地位怎麼也該提高不少吧?
可對方看起來,絲毫不屑的樣子。
“說實話,你能搞到北江商會那麼多股份,我們南湖商盟這邊,是非常恭喜的,嗬嗬。”女子點了支細長的香煙,繼續對秦逸諷刺道,“這樣的話,你們北江商會才會加速垮掉,到時候就是我們南湖商盟北上的時候了。”
“……”
秦逸無語。
這是在嘲諷自己不會經商?
自己的確不會。
可是,有人幫自己,自己也根本不用會啊!
既然自己的名氣幫不上忙,那隻好再換一種方法。
接著。
他拿出一個把小刀,站在那間房門口,比劃在手指頭上,對女子說道:“如果你們不放過他們倆,那我就在這裏留下一滴血。”
方才他聽那個顧大師說這裏不宜見紅,所以那保鏢才要帶走那男孩兒的。
現在自己偏要放血,看他們怎樣。
果然。
一直站在一邊的那老者,見到秦逸如此後,不禁眉頭一皺,眉宇間有些惱怒。
女子見狀,趕忙對秦逸怒道:“你居然敢威脅我們?”
“那又怎樣?”秦逸聳肩道。
“你……”
女子氣的說不出話來,實在無可奈何。
雖然秦逸的名氣,在南方地域不管用,但畢竟他身份擺在那裏,也不能隨意對他動粗。
那老者此時對秦逸道:“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
“這還用問嗎?”秦逸淡然的回道,“我這很明顯是看不慣你們仗勢欺人,而在威脅你們。”
“……”
老者眼睛眯起,再道,“你可知道老夫名號?”
秦逸搖頭。
女子在一邊冷哼了一聲,自豪的給秦逸說道:“這位可是出自靜池觀顧長鳴,顧大師,醫,卜,相,卦,樣樣精通!”
她邊介紹,顧大師邊昂著頭,輕輕捋著胡須並不長的胡須,仿佛在等人膜拜一樣。
秦逸則有些納悶兒。
靜池觀他聽說過,是華夏很厲害的一家道觀,從裏麵出來的人,在占卜看相,醫術風水等方麵,也確實有不少大師。
可記憶中靜池觀的那些大師,都是態度謙虛,彬彬有禮之人。
並不記得有這麼傲慢之人。
正納悶兒著,顧大師見秦逸沒有絲毫崇拜的意思,不悅的冷哼了一聲,道:“你知道老夫名號,還不快退!”
“知不知道你名號,跟我退不退有什麼關係?”
秦逸攤手道。
“……”
顧大師聞言,眉頭緊縮起來,氣惱的看了女子一眼。
女子怕惹他生氣,連忙再對秦逸道:“我告訴你,在北方我管不著,但現在是在南方,你執意要和我們黃家過不去嗎?”
黃家?
秦逸心裏恍然。
怪不得這女子明知道自己的名字,卻依舊這麼傲慢,原來是南方八寶山之一的雲錦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