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見肖玲如此的懂事,心中更是覺得難受,走進牽起她的手,在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說道:“那我走了。”
肖玲沒有說話,輕輕的點了點頭。
聶天把那泳衣塞回到她的手中,急匆匆從這遊泳館走了出去。
監聽耳機中突然傳來了異樣,聶天正在上樓,打算去找莫琪商量對策,此刻卻傻傻的愣在那裏。
晚上,皇甫忠穿著睡衣靠在床背上,他雖然已經休養了將近一個多月,可是越是休養,他越是覺得身體發虛。
突然床頭櫃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了起來。
“請問?是皇甫忠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嚴肅的問道。
“噢,是我,怎麼了?”皇甫忠有些疑惑,本來這種電話,管家接就好了,怎麼會響這條線。
“你好,我是象京警察局,您的兒子皇甫義因為參與黑幫火拚不幸中彈身亡,現在想請你過來一趟。”
皇甫忠一下懵了,他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再說一遍。”
電話那頭的男人咳嗽了幾聲說道:“您的兒子,皇甫義,因為參與黑社會火拚中彈身亡,我也是感到非常遺憾,可是還是要通知家屬。”
“你他媽的到底是誰!搞這樣的惡作劇!”皇甫忠突然歇斯底裏的罵道。
“我是城中分局的局長,我理解您此刻的心情,可是……可是還是要請你親自來分局一趟。”這男人的聲音卻一點都沒有生氣。
皇甫忠隻覺得天旋地轉,他這幾天每當想到皇甫忠都是恨的牙癢癢,可是當真聽到的這樣的消息,他還是覺得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的!”皇甫忠喃喃道。
“皇總,我理解你的心情,這樣的事情確實不好接受,希望您能冷靜一下,我相信您兒子一定是清白的。”
“放屁!不會的,不會的!咳咳咳……”皇甫忠對著電話大聲吼道。
“皇總,身體要緊,等您身體好些,再來我們局裏,我就先不打擾你了。”男人說罷掛斷了電話。
皇甫忠聽著電話中嘟嘟的忙音,眼睛瞪著那天花板,雖然還是午後,可還是覺得天昏地暗。
等到皇甫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裏麵,管家站在一側小聲的說道:“老爺,你醒了?”
“這……這是哪裏?”
管家把那從旁邊桌上端來一杯水,輕輕的扶起皇甫忠,把水遞了過去,小聲說道:“這是蓮花醫院的特設病房,您剛才在家裏暈了過去。”
皇甫忠此刻突然想起了那通電話,顫聲道:“甫義……甫義呢?”
那五十歲左右的管家,卻低頭不再說話。
皇甫忠一生經曆無數大風大浪,眉頭都沒有皺過,可是此刻卻已經是老淚縱橫。
“老爺……老爺,你別太難過。”管家輕聲的勸慰道。
“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皇甫忠大聲喊道。
管家沉默了幾秒,開口說道:“我已經去過警察局了,見到了……小少爺……是在帝豪夜總會,警察說是黑幫火拚,波及到了小少爺。”
“不可能,怎麼可能,甫義去那種地方幹什麼!。”皇甫忠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天花板說道。
“老爺……其實……。”管家說到一半突然住口不言。
“快說!”皇甫忠那枯瘦的手不斷的捶打著病床。
“我一聽到這個消息,就立馬聯係的人,讓他著手調查,以他們的實力,一定可以弄的水落石出。”
“後來呢?後來?”皇甫忠急切的追到到。
管家沉了沉氣說道:“剛才他打來電話了,查到這事根本不是什麼黑幫火拚,而是那聶氏製藥的聶天幹的。”
“聶天!”皇甫忠竟一下坐了起來,轉頭盯著管家。
管家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事應該跟聶天拖不了關係,大概那聶天是因為錢的事情。”
“錢?”皇甫忠自言自語道,他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因為錢的事情而命喪黃泉。
“這……這……,你確不確定?”皇甫忠流著眼淚說道。
“我那些朋友說,確實是聶天幹的!”
“聶天!甫義……甫義……我的兒子啊!是爸爸!是爸爸害了你了!”皇甫忠越說越是傷心。
那管家也在旁邊小聲哭泣起來,斷斷續續的說道:“老爺……老爺……你可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中也沒有開燈,窗外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皇甫忠冷冷的說道:“甫義……甫義……爸爸一定替你報仇。”
那管家也憤恨的說道:“老爺,我一定要把那凶手碎屍萬段。”
“老許,你也一把年紀了,你沒有要求在公司裏做個一官半職,反而是在我老婆走後,當起了管家。現在……現在我怎麼能再讓你冒險。”皇甫忠這話說的情真意切。
老許聽到這話輕輕握住了皇甫忠的手,那眼淚不住落下,哽咽的說道:“我一直看著小少爺長大,說句過分的話,我把小少爺也當做是自己的家人,老爺很小少爺對我一直都非常的好。我雖然沒在公司裏工作,可是老爺你給了我那麼多錢,我那個不孝子沒有出息,全靠老爺過上了好的生活,哎,小少爺那麼孝順……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