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佩服外公的醫術,外公從我的喉嚨上拔出了銀針之後,我雖然還是不能說話,但是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
顧琳進來,用溫水將毛巾打濕,為我擦拭額頭的汗水。外公擦了他自己的一下額頭,說道。
“我還沒有搞清楚你倒底是被什麼液體灼傷的,如果知道了。再對症下藥,會好得更快的。”
外公所言非虛,他曾經跟我講起過他的師傅,人送外號閻王恨。顧名思義,他師傅可以從閻王手中奪回人的生命,讓黑白無常無功而返。這當然隻是一個傳說,但足以見證了他師傅的醫術之高。
外公說他隻學到了他師傅三成不到的醫術,若是他師傅在此,就不會費如此的周折了。安然從外麵走了進來,跟外公說起了一件事情。
“張爺爺,聽你說這些,我倒想起了一件事情。當年有一位出色的歌手,被別人的陷害。也是喝了一種不明的液體。後來經過治療,雖然沒有失聲,卻再也無法重返歌壇了。好像那種液體後來被查清楚了,好像是花青蛇的毒素。”
安然隻是隨口說說而已,外公卻信以為真,馬上讓安然在電腦上查閱資料,對花青蛇的毒素做了一個更全麵的了解。
花青蛇毒素,隻具有灼傷力,對人身並不能造成多大的傷害。但中毒之人,往往最後會失去語言能力,甚至生不如死。這就是施毒者的險惡之處了。外公不僅僅會治病,其實更是一個解毒的高手。
他根據我所中的毒,之後酌情添加解毒素。我有時候也會產生灼痛的感覺,但慢慢的,這這種灼痛在漸漸地消失。外公對自己的傑作也十分的滿意,沒有想到安然無意的一句話,讓我少受了許多治療之苦。
我受損的聲帶,也在緩慢的恢複。憋足了勁,偶爾也可以發出幾個聲音出來。比如啊!哇之類的簡單音節。
外公勸我不要急於求成,以免聲帶更加受損。我哪裏是一個靜得下心的人,隻感覺喉嚨好受一些,便開始練聲。
顧琳依照外公的吩咐,每日隻跟我做清淡沒有刺激的食物讓我吃。不知不覺過去四天,外公將我脖子上所纏的紗布給我全部解了下來。這一刻,我感動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
“周然,你說話試試?”外公小聲的說道。
許久沒有開口說話,我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尷尬的笑笑,問道。
“我能說話嗎?”這一刻,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聲音比之前更加低沉而富有磁性。
“周然,你真的能夠說話了,你真的已經好了。”顧琳在一刻喜極而泣,她甚至沒有在意外公就在我的身邊,而是將我緊緊地抱住了。
我連忙示意外公在一邊,而外公則早已退了出去。房間裏隻剩下我和顧琳二人。從我出事回來的那一刻起,顧琳都沒有如此激動過。
我輕輕的拍著顧琳的背部,安慰著顧琳。
“顧琳,我不是好了嗎?別難過了,你沒有覺得我的聲音比以前更好聽了嗎?”我笑著說道。
“你還笑得出來,你不知道。你剛剛回來的時候,我的心揪揪的疼。又不敢哭。怕影響你治療。現在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哭了。”顧琳抓著我的後背,輕輕的哭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