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黑虎賊溜溜的眼睛投向了我這裏,他真正的目的居然是想將我誆到這裏來。
“張黑虎,你忘了之前的事情了。你在市內時,以開電玩城為名,卻聚眾賭博。在生意上你更是強買強賣,橫行街裏,是誰把你趕出蓉城的。隻是你仍然死性不改,繼續經營著違法的買賣,你可知道你禍害了多少家庭。”我大聲斷喝道。
“周然,你說得你跟聖人一樣。你別忘了,你的鐵血會是怎麼來的。當年周啟明還不是和我一樣,做著違法的買賣起家。你不給我活路,我也絕不會讓你好活。”張黑虎的話讓我有些詫異,他倒底在那件事情上又和我結下了如此之深的仇怨?
“張黑虎,你把事情說清楚。冤有頭,債有主。你在我工地旁開賭場,我已經忍了,你再咄咄逼人,我周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我大聲責問。
“你問問我的兄弟,倒底是怎麼回事?”張黑虎說著,拉出了他的一個小弟。此人年齡最多也就二十歲左右,跟我當年坐牢時的年齡不相上下。
我看著他略顯稚嫩的臉上露出了惶恐之色。他走到我的麵前,將上衣突然掀了起來。隻見他的前胸後背全部是電棍所擊的傷疤。
他告訴我們,有一天夜裏,突然來了幾輛警車,將城郊村的賭場層層包圍了。從車上跳下的全部是特警,他們根本一個也不認識。但是唯一認得的兩個人,就是前些時候在賭場鬧事的兩個記者。
那些特警是兩名記者帶來的,而特警都是從省城直接下來辦案的,根本沒有通過蓉城警方。這一次突然襲擊讓張黑虎元氣大傷,不僅僅如此,那棟作為賭場的三層樓第二天便被直接怕掉。張黑虎的老窩被端,隻得在這廢棄的礦石場住了下來。
而張黑虎則將所以的仇恨記在了我的頭上,若不是我那天晚上將兩名記者救走,哪裏會來特警,他們也不至於東躲西藏,無家可歸。
聽完張黑虎的兄弟的講述,我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張黑虎,你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多行不義必自斃吧!這還是輕的,我要是特警隊,早將你們一個個抓起來,繩之以法。”
“周然,你今天能夠活著走出這裏嗎?你知道這個地方叫什麼名字嗎?鬼見愁,閻王來到這裏都感到害怕。當年,炸山的時候,一下子埋進了幾十名礦工在裏麵。至今這裏每天夜裏還鬧鬼,這裏的老板是來了一個黃一個,所以就留下了這麼一個空蕩蕩的礦場了。你說今天若把你埋在這裏,有誰會知道?”張黑虎說完,也仰天大笑起來。
我才發現,這一群人至少有二三十人,每一個人手裏都拿著一根足有一米長的鋼管。我和周璐對望了一眼,看來又有一場生死搏鬥了。
周璐居然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她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我很從容的掏出了手槍,指著張黑虎。
“張黑虎,我看你的手快,還是我的子彈快。”我冷冷說道。
張黑虎仿佛視而不見,他招了一下手。幾個男人推推搡搡的壓來了一個女人,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張曉楠。
“曉楠。”周璐喊道。
張曉楠的嘴角流著血,身上綁著繩子。對著我們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