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璐忍不住掩麵而泣,阿發顯得很鎮定,或者是經過過無數的生死,將生死看得很淡遠。而他身邊的那個兄弟卻放聲哭了起來。
“發哥,我不想死。我家裏還有父母,還有……”這個兄弟絮絮叨叨的哭著。
“我長到二十歲,還沒有親過女孩子,甚至連手也沒有拉過。”他的哭聲讓我的心如刀絞,看著他稚嫩的臉。我真想用自己一死,換來天下太平。
“哭什麼?不就是一死嗎?二十年後,我們又是一條好漢。”阿發吼了一句。周璐卻不聲不響的走過來,抱住了這個兄弟,然後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好兄弟,是姐姐連累了你。今天就讓你抱抱女孩子,免得你帶著遺憾而去。”周璐哽咽著,這個兄弟此刻哭得更像一個孩子。
“誰手裏有打火機,誰有?”鐵籠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看來他們是真的要放火了,我們幾個人在鐵籠裏關著,根本無法逃避。
我往外望去,院中居然隻剩下兩個人。原來在這個院子裏,堆積了很多汽油。一旦被點燃,不僅僅我們,可能會殃及到所有人。所以,我們幾個人被關進籠子之後,絕大部分人都跟隨著張黑虎逃之夭夭而去。
他們在汽油堆積的院中,誰也不準抽煙,當然更不準攜帶火種。連院中的幾盞大燈,也是熒光燈,發出的隻是冷豔的光亮。
我摸了一下口袋,居然有一隻打火機。我掏了出來,將手伸出了籠子。
“喂,我這裏有打火機,你要嗎?”我的話對此人分明是一種挑釁,在他看來,我們幾人是將死之人。隻是他有些詫異,我為什麼要給打火機他。
“你瘋了……”那人充滿了疑慮,卻依然想過了搶我的打火機,我卻將手縮回了鐵籠。
打火機就在我的手裏,而我的手卻在鐵籠裏。要想拿到打火機,必須將手伸進鐵籠不可。我還真沒有想到智商如此低之人,他居然將手伸了進來,抓奪我手裏的打火機。
我的手如同鐵箍一樣,將此人的手牢牢扣住。此人馬上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哇哇大叫了起來。另外一個男人見此情形,立刻拿著一根鐵棍衝了過來。
“放了我兄弟……”
阿發手裏舉著一把匕首,被我扣住的那人,一張臉幾乎塞進來了一半。他把匕首頂在了那個人的頸部,大聲吼道。
“快把鐵籠打開,不然我的一刀下去,你的兄弟就沒命了。”
其實我們這是以命賭命,那人的鐵棍若是叩打鐵籠,定然會產生火花。此刻即使不用打火機,我們幾個人依然也會葬身火海。隻是心亂無智,他此刻哪裏能夠想到此環節。或者,他無意傷我們幾個人的性命。
舉鐵棍的那個家夥扔掉了鐵棍,從屋裏拿出了鐵籠的鑰匙。一旦被打開,我和周璐幾個人很快便飛奔了出來。周璐如同發瘋似的,將兩名男人暴打了一頓。隻將他們打得在地上連滾帶爬,連連喊饒。
“周璐,算了。其實他們剛才根本就沒有打算要我們性命,如果真想我們死,用鐵棍叩打鐵籠就足以引燃汽油。”我大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