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濤下了車,拿出了手電四處照了照。汽車的兩側是密密的山林,而前麵則似乎也走到了盡頭。我也下了車,和周海濤往前走去。
一側身,卻發現左側有一個不顯眼的岔路,而且岔路似乎是指向了相反的方向。我記起了那一次,坐在車上。便好像有一個地方汽車在往相反的方向行駛,莫非就是這裏了。像這樣的道理,別說是晚上。便是白天開車,也有可能失去了方向感。
我和周海濤往下走上了左側的岔路,再一看卻是柳暗花明。一條平坦的沙石路躺在山林之中,是那麼的靜謐。我和周海濤對視一笑,雖然此去前途凶險,但兩個人卻都充滿了信心。我們同是去救自己最心愛的人……
我坐到了駕駛室,因為我對這條路線慢慢的有了一個大致的脈絡。有的地方隻需要謝染稍微的提醒一下,便很快的記起來了。
周海濤分析這裏有可能是廢棄的煤礦,大約是沒有開采的意義便封了礦井。可是後來卻被人開掘出來,做了一處很隱秘的藏身之所。他說他在野外求生的時候,曾經到過一處原始森林。
原始森林裏到處建造著隱秘的房子,當然還住著不與外界接觸的食人族部落。他感覺這裏的格局跟他那個時候見到的有些相似,不過這裏肯定不存在什麼食人族了。周海濤的意思隻是想告訴我,汽車越往前走,環境會越複雜,甚至隨時會拋錨。
果然行走了不久,汽車又遇到了之前我們在那個岔路一樣的情形。再往前走,已經無路可走汽車仿佛行進了一條長長的巷子之中。兩邊的灌木叢密密匝匝的,根本無從分辨。突然,汽車的前麵衝出了一隻野豬,許是汽車的轟鳴驚到了他。
我剛想掏出手槍,周海濤卻按住了。
“周然,別開槍,興許它可以為我們帶路。”周海濤很沉穩的說道。果然見那隻野豬停了一下,然後往汽車的車後跑去,轉眼便消失在了汽車的左側。
周海濤讓我將汽車倒回去,大約有一兩百米,又出現了一個岔路口。我頓時明白了,這裏的道路是人為建成這樣的,目的就是誤導他人。汽車再一次駛入岔路,我將車開得很慢,以免再錯過了類似的岔路口。
一路下來至少有五六個這樣的路口,隻要是錯過一個岔路口,便隻能無功而返了。
不久,我看見了大約一裏之外有點點燈光。謝染興奮的喊道。
“到了,就是這裏了。我現在完全記起來了。”
不僅僅是謝染,我也記起了,那一次我雖然被蒙著眼睛,但是我的記憶還是相當準確的。我跟周海濤說汽車不能再往前開了,有可能會被人發覺。周海濤下車看了看,讓我將車倒入了一處隱秘處藏了起來。
之後,我們三個人徒步往那亮著幾處燈光的地方走去。謝染抓住我的衣服,顯得很害怕的樣子。我當然知道她是怕安軒怪罪她將自己出賣了,但事已至此,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誰也不會想到,離蓉城才一百多公裏之外,居然有這樣一處隱蔽的地方。三年前,安軒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將自己的父親軟禁在了這裏。這一次大概是想故伎重演,把安然也軟禁在這裏,然後讓安然交出手裏的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