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的臉上露出幾絲懷疑,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不上班隻去學習便會有工資?大舅對我的話倒是深信不疑,但仍然有些為難的說道。
“周然,隻是我跟於總說好了。現在一下子將他推了,我覺得麵子上有些過意不去,你看能不能考慮一下億達實業。畢竟也以後的工程多著呢?”
我的心裏頓時有一股無名的怒火,大舅肯定是拿了於子龍的好處了。不然也不會如此低聲下氣的跟我說話。
“大舅,我跟你直說了吧!巴黎之心酒店,是我大爹的產業。我可以讓你來管理,但是拆遷之後的重建工程,關係到蓉城的百年大計。很多地方也不是我一人說了算,我不知道你跟於子龍是怎麼談的。如果你收了他的什麼好處,最好給他退回去。於子龍如果想攬工程,自然會以億達實業的身份,光明正大的來找我談。”
我盡量忍住心裏的怒火,在拆遷重建這一個版塊上,我要做到絕對的以質量與實力取勝。大舅和舅媽走後,我跟王青打了一個電話。讓王青具體安排我大舅去學習的事情,而我舅媽則讓周海濤送到了外公那裏。
我在醫院裏躺了三天,最終實在是呆不下去了。給艾麗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和艾麗一起離開了醫院。
艾麗在車內跟我彙報了這幾天拆遷工作進展的情況,雖然仍然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釘子戶。但彪子卻盡力做到了以人為本,沒有強製他人搬家的事件發生。
我問安軒那邊的動靜如何,艾麗顯得有些茫然。安軒這幾天跟消失了一樣,他的那一處舊廠區雖然可以正式拆遷了,但是舊廠房裏還有很多機器設備,有的甚至還是嶄新的機器。
“什麼?有嶄新的機器。安軒想幹什麼?你這幾天沒有聯係他嗎?”我吃驚的問艾麗。
“怎麼沒有聯係他?隻是三天來,他的手機一直關機。去均衡地產大廈,均衡地產的員工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他的這麼多機器不運走,我們也不敢擅自處理這些機器。現在著實有些頭疼。”艾麗輕輕的歎著氣,她的樣子很疲倦。
我想起了那天在酒店裏周璐碰到艾麗的情形,周璐逼問我是否對我說過的話負責。是的,我答應過大爹照顧周璐,甚至要娶周璐為妻。可是,我跟艾麗卻早已私下裏暗定終生。所以我寧願又無盡的工作來麻痹自己,也不想被情感上的事情來困擾自己。
“艾麗!對不起,辛苦你了。”我輕輕的說了一句,她是我心愛的女人。此刻我非但不能給她任何承諾,甚至還指望她為眾誠集團的事情日夜操勞。
“周然,你說什麼話?我現在是眾誠集團的一員,眾誠集團的興衰我也與責任的。”艾麗反而安慰的著,讓我感覺更加愧疚不已。
“先不說這些了,我想去安軒的舊廠房遺址去看看。安軒倒底想搞什麼鬼,也隻能我們慢慢的揣摩了。”我顯得有些無奈。安軒這個人,給人表麵的印象永遠是謙謙君子。在蓉城人的眼裏,似乎沒有涉黑的企業,也隻有均衡地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