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黑夜裏疾馳,這是繼靶子墜江之後,我們三兄弟第一次同乘一輛車行動了。明明知道會有很多艱險,但靶子和周海濤均顯得很是興奮。
彪子,阿發,彪子是他鐵血會第二代兄弟中的佼佼者,為鐵血會立下了許兄弟多汗馬功勞。別說是彪子出事,便是鐵血會裏的任何一名兄弟出事,我也絕不會袖手旁觀。我問起了靶子和李曉玲的進展如何,靶子卻顯得不好意思。周海濤坐在我的旁邊,笑著說道。
“周然,靶子是想等他的老大結婚之後,再提結婚之事。”周海濤不過是一句無心之言,卻戳到了我的痛處。
“海濤哥,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我大爹的臨終托孤,讓我時刻戰戰兢兢啊!”我苦笑著接下了周海濤的話頭。
“老大!我看你不如將他們兩個都娶了,免得瞻前顧後。”靶子沒頭沒腦的甩出了一句話。我沒好氣的說道。
“還三個呢?你當我是什麼人了。”
“對,是三個。還有一個顧琳等著你呢?”靶子一向性格直爽,說話也從來是直來直去。他此刻突然提起來顧琳,讓我更是五味雜陳。當初大爹臨終托孤,顧琳其實就在身邊。她又受到了多大的傷害,我又何曾顧及過她的感受。
近一年前,我媽的病時好時壞。我媽卻突發奇想,將我的臥室布置成了婚房的樣子。然後逼著我和顧琳當晚成婚。我和顧琳雖然都感覺很唐突,但仍然掩飾不住心裏的驚喜。那一夜,是我唯一和顧琳挨得最近的一次。
我聞到了她處子的體香,隻是。周璐卻破門而入。周璐氣憤不已,奪門而出。卻因為一場車禍,險些喪生。
之後,我再也沒有和顧琳提起婚姻的事情。在我心裏,顧琳始終是不可玷汙的人間仙子。哪怕我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都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直到認識了艾麗,我才明白,他不是真正的愛。如果勉強稱之為愛,也不過是葉公好龍罷了。我一直沉默著,靶子自知語失,不再回頭說話,隻是認真的開車。汽車到達青城,我拿出了手機,撥出了孫少的號碼。
“孫少,我已經到了青城了。是去你家裏,還是你另約一個地方?”我冷冷的問道。
“那就青城賓館吧!周然,你可別跟我耍什麼花樣,彪子的性命可在我手裏?”孫少在電話裏警告著。
“孫少,你也太不自信了吧!青城不比蓉城,是你的地盤。還不是客隨主便,聽你的安排了。”我冷冷的笑了起來。
“好說!好說……”孫少掛了電話。周海濤則打開了手機導航,之後靶子按著導航的路線往前疾馳而去。
青城賓館,看似名字不響亮,卻是青城最豪華的酒店之一。原本就是孫氏集團的產業,所以賓館裏的人大多是孫少的親信了。汽車剛剛在青城賓館停下,便見孫少從裏麵走了出來。懷裏摟著一個女人,居然是劉琪。
我看到了劉琪眼裏的無奈,她的鞋底很高,下台階時突然一個踉傖,衝下了台階。孫少正舉起了雙手,跟我抱拳,根本無瑕顧忌。
劉琪直接撲到了我的懷裏,我剛剛把她扶起。她卻悄悄的往我手裏塞了一張字條。我立刻會意,將紙條塞進了褲袋。然後若無其事的跟孫少打招呼,進入了賓館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