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在書房裏,始終未發一言。之前,她隻是一味的遷就陳龍,卻並不知道,陳龍跟孫少做出了如此驚天動地的事情出來。
“哥,你太讓我失望了。你不僅僅連累了我,更連累了父親,你是想陳家徹底身敗名裂啊!”陳媛哭了起來,在陳龍的這件事情裏,陳媛也是最大的受害者之一。
“妹妹,我其實早已是追悔莫及了。我現在也在積極的尋找證據,爭取有一天將孫少繩之以法。我也有罪責,將來法律如何嚴懲我,我也會無怨無悔的。”陳龍顯得很滄桑的樣子,他能夠坦白這一切,也足見他下定決心與孫少絕交了。
“陳龍,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我問。
“我早與孫少表明了。無論那個墓穴能挖出什麼寶藏,我都一件不要。這兩天朱煥天將要來蓉城,一定會讓我參加孫陳聯盟的會議。所以我想暫時避一避,周總,現在隻有你能夠幫我了,我想去你外公那裏。一來是躲難,二來也治一治身上的頑疾。你也知道,我這病也是因你而起。我之所以一直未跟你打官司,便是認為這其實就是報應,是我罪有應得。”
陳龍說的不錯,以陳家的勢力跟我打官司,我未必能夠贏他。那日雖然我是正當自衛,但仍然會判一個防衛過當之罪。可是陳龍卻並沒有不依不饒,想來他還是手下留情了。
陳龍告訴了我,我大舅可能會在哪幾個地方出現。因為陳龍跟孫少打過的交道太多了,以至於孫少吩咐劉琪為其做什麼事情,陳龍也一一知道。
最終,在陳龍的幫助下,我找到了大舅。見到大舅時,大舅正是毒發之時。我看見大舅在地上翻滾,額頭一條條青筋暴徒。劉琪在一旁大哭,卻無能為力。
我對劉琪大吼,解藥呢!
“解藥都被孫少的人給搶走了,他說要給張樹生一點點懲罰。”劉琪嘴裏的張樹生其實就是我大舅的名字。
這隻是小小的懲罰嗎?我看見大舅的手幾乎抓到了土裏。我終於明白了,大舅為什麼要一意孤行,那樣想拿到工程。其實他也是萬般無奈,如果沒有解藥,他有可能會活活痛死。
我從懷裏掏出了一粒麻醉藥喂到了大舅的嘴裏,大舅漸漸地平靜下來,但整個人已然虛脫。
“周然,你來了。”大舅稍稍清醒過來,輕輕的喊道。
“大舅,你什麼也別說了,我一定會讓外公治好你的病的。”我心痛的說道。
“那劉琪呢?她怎麼辦?”事到如今,大舅卻仍然記著劉琪。若是之前,我或者會憤憤而去。
“大舅,讓劉琪先去鐵血會的醫院治療。等外公研製出了解藥,讓給她服用也不遲。大舅,你不是一個人。你背後還有一個家……”我說不下去了,劉琪就在我們的跟前。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感情,但大舅似乎仍然深愛著劉琪。
“周總,你帶你大舅回家去治療吧!我這兩年其實早已麻木了,即便痛起來也感覺不到了。”劉琪的眼裏含著淚水,我知道,她心裏也一定有許多難以說出的苦澀。
我將劉琪送到了鐵血會的醫院,之後帶著大舅和陳龍回到了外公那裏。我以為舅媽會跟大舅尋死撒潑,誰料舅媽看到大舅憔悴的模樣,卻抱著大舅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