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染似乎並沒有顧及我的感受,在席間跟安軒摟摟抱抱,不甚親熱。我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升,卻不得不隱忍著。
結束了晚宴,謝染卻不見了。莫非她已經回家了,我不確定。靶子接到了一個電話,說碼頭那邊故意不發貨,項目的沙石材料已經斷炊。
我帶了靶子,急匆匆的去了碼頭。這個碼頭很大,停滿了來拉沙的大型汽車。遠遠的看到了一隻飛鷹的招牌,我便知道,這是張飛鷹的地盤。
手下見我來了,紛紛過來。原來,為了節約成本,周氏集團成立了自己的運輸隊。每天跟各處的工地運送沙石材料。另外,周氏地產建有混凝土攪拌站,大大的節約了建築材料的成本。
“周總!飛鷹沙場不給發貨,我們都已經排了兩個多小時的對了。市區白天不讓運送沙石,現在正是黃金時段。一旦給耽誤了,又得等一天了。”一位車隊的司機跟我訴苦。
我示意他先下去,衝一個正在作業的工人喊道。
“你們這裏負責人,就說周氏集團周然想見見他。”其實周氏集團的名頭已經很響了,再報上我的名字,我相信他們應該有些在意的。
果然,有人走出來。穿著工作服,戴著安全帽。
“是誰在這裏吵吵,今天輸送帶出現故障了,明天這個時候再來。”那個人大聲喊道。他的聲音我一下子聽出來了,不就是醫院的能夠護士長嗎?怎麼脫掉了醫院的衣服,來到這裏當沙場的老板來了。
“張飛龍,是我。周然……”我趕緊走了過去。感覺上一次放了張飛龍一馬,他現在一定會給我麵子了。
“周然,誰呀!弟兄們,你們認識周然不……”張飛龍故意起著哄,他手下的工人全部都笑了起來。
“張飛龍,你別不知道好歹。你上次殘害我大爹的事情,還沒有跟你了結,你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我大怒道。
“嗬嗬,我殘害你大爹,你可有證據?相反的,你給你大爹弄虛假的證明,送去保外就醫。這些證據我卻一一在手,周然,你是不是想你大爹重新進去,然後還加上幾年?”張飛龍果然留了一手,現在我不但告不倒他,反而還有把大爹重新弄進去。
“張飛龍,我前三天,跟你大哥張飛鷹已經洽談好了。我走他的碼頭,他接我的工程。彼此互惠互利,怎麼你大哥反悔了?”我大聲指責。
“周總,是你三心二意。你自己說,這幾天你在幹什麼?你哪裏還有一點誠意,是不是跟安公子見麵了,他答應給你碼頭運沙?”張飛龍似乎對我的行為了如指掌,我這幾天做了什麼,跟誰見的麵,說了些什麼,他甚至都知道。
“張飛龍,你倒底想怎麼樣?”我眼露凶光,恨不得將張飛龍暴扁一頓。隻是我用眼睛掃了了一下四周,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人群。飛鷹沙場的工人一個個手裏舉著鐵鍬,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和車隊裏的幾個司機。
“周然,你是不是想動手?這裏可是飛鷹沙場的地盤,你在這裏鬧事,我們屬於正當防衛。”張飛龍一下子給自己寇了一頂正義的帽子。